睡觉这种极其私密、极其软弱的事情,陈钰景生平第一次和别人分享。

他靠提防所有人走到如今的地位,好似达成了社会定义的“成功”,但普通人轻易能拥有的满足感和幸福感,陈钰景却缺乏概念,得到的东西越多,他心底的空洞就越大,像宇宙一样漫无边际,却连几颗星子都没有。

而池霖对他的分量,几乎等同塞入一整颗恒星的能量,无数颗星辰被池霖吸引来,绕着他盘旋飞舞,陈钰景的空洞殷实了。

池霖全身像煮沸的甜汤,手指头也抬不起来,终于耗尽了作妖的精神,这个时候的池霖不吝啬于向男人露软,即便是万恶不赦的陈钰景,池霖也像抱着自己的丈夫一样赖着他,两条腿懒懒地缠进他的长腿里,两人衣不蔽体,全身体液,私处是重灾区,陈钰景从来没露出过这么淫乱的样子,他倒接受度惊人,手指在池霖脊背上抚弄着,感受池霖脸蛋在他胸口蹭出的柔和触感,他的阳具被池霖虚虚攥着既然连私处都成了共享的秘密,他和池霖的丈夫好像没什么差别。

每个男人都这么自我安慰。

陈钰景只管抱着他抢来的宝贝,把以前缺的觉全补回来,池霖要是打算趁机谋杀他,陈钰景也决定由他去,陈钰景发现自己根本不怎么在乎他抢来的金钱和地位,那只是他的生存手段,和梦想无关,他希望能和池霖这样一辈子,就算这辈子的期限到今晚为止。

晨光从窗外直线穿进,又被飘荡的窗帘截断,外面在下银丝般的急雨,飒风把室内淫靡的气味贪婪地偷走了,陈钰景睁开眼,他没有在睡梦里被池霖杀掉,池霖反而乖乖抱紧了他,给他胸口漏了一片口水,呼吸深沉,睡得不知天昏地暗。

陈钰景没有动,轻手轻脚地摸着池霖的后脑勺,汗湿的头发已经干透了,触感茸茸的,池霖既喜欢像昨晚一样被压着没命地欺负,也喜欢别人柔情似水地碰他,他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哼声,脸蛋又在陈钰景胸膛上蹭起来。

陈钰景很惊讶池霖的生存模式,跟他简直是两个极端,每天肆无忌惮地发泄情绪,前脚大笑后脚大哭,既可以打死不肯要陈钰景,也可以让自己的肚皮都被这个坏逼射到鼓胀,拿刀想谋杀他,又赖着他睡觉。

陈钰景认识到自己其实和池霖非常相似,池霖是靠别人的宠爱生存的,而他更需要这么一个被他宠爱的人,他们都缺爱得很。

陈钰景不理会正事,专程等着池霖醒过来,陈钰景希望池霖今天可以赖床得更久一点。

池霖像是能听到陈钰景的心声,立刻马上就跟陈钰景对着干,唰地睁开眼睫,也不知有没有看清陈钰景的脸,撅起红唇凑过来,要陈钰景亲他。

陈钰景当然加倍照办,两人渡着舌头,池霖亲着亲着又打起瞌睡,连舌头都吐在外面,一副娇憨肉欲的模样,陈钰景亲到他唇外面,他就用这截舌尖舔舐陈钰景。

陈钰景现在有股想把全世界送给他的欲望。

池霖哼哼唧唧地撒起娇,逼都被灌满了,他有底气问陈钰景要点礼物:“你把丢的鸡巴还给我,我就要那几根!!”

陈钰景心情好得上天,第一次从自己的胸腔里观察到“快乐”的具体形状,他不和池霖吵那些由他保持缄默、池霖疯狂嘴臭的架,只是敷衍一句:“给你买新的。”

“就要那几根!你买新的,也要和李炽叶今寒许钊许世澜的鸡巴唔……嗯……”池霖没能把自己对新鸡巴的限定要求讲出来,嘴里已经只能发出唇舌交缠的声音。

池霖也不喊叫浑话了,张开大腿给陈钰景摸批,阴蒂是男人必须要好好伺候的,陈钰景给池霖变着花样地揉,池霖尖叫着喷舒服,他才再往下摸,结果,小穴没摸着,摸见个圆滚滚的底座。

又他妈趁他睡觉塞了根假鸡巴进去。

池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