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部长目光流转,隐隐对李炽投来致歉的意思,李英旭在朝州李家相当受宠,他这种倒插门,确实急需要嫡系的支持。

李炽只是对金部长轻轻点头,利益面前,一点私交算得了什么,他当然理解。

那么接下来,金部长是绝不会放水了。

但李炽的压轴也要出场,李炽拍拍池霖的脊背,池霖机灵地蹦下来,闪到李炽身后去,李炽将自己的椅子拉开一些,礼数周到地邀请陈钰景入座。

李英旭蹙眉:“你什么意思?”

陈钰景款款落座,接下李炽这些稀薄的筹码,他看着李英旭的眼睛里,笼着一层看不透的迷雾。

“你和我赌。”

骆瑜最嫉妒陈钰景的本事,这回竟被李炽利用在打脸野鸡太子上,心里反倒痛快,对着李英旭嘲笑:“你能搬援手,我们就不行么?”

李英旭眯着眼在陈钰景身上打量,陈钰景平视着他,完全不似对池霖瞄来瞄去的样子,他对李英旭没有丝毫观察的兴趣。

李英旭轻哼道:“行,可以搬救兵,不过你这个救兵看起来太年轻了点,我姐夫玩牌的时间可能比他年龄还大吧?”

陈钰景没搭理李英旭,工作人员拿着某种电子器材走来,向陈钰景致一声歉,然后对着陈钰景全身扫过一遍,以防携带出千设备,一切准备就绪,赌局重新开始。

李英旭看着骆瑜一脸针对自己的怪笑,心里隐隐有些发虚,面上强作镇定。

“show hand。”

陈钰景嗓音像一种机械,他还是看都没看自己的底牌,直接翻过来。

同花顺。

又赢了。

李英旭额上的冷汗像一群密布的豆子,鼻尖也涌出点点虚汗,面色病态得像死人,陈钰景在赌桌上根本没有弱点,对于玩心理战术的赌客而言,陈钰景就是种天敌般的存在,他那张脸不会让你看出任何东西。

可是依靠赌术基础,陈钰景的记忆力和运算力,恐怕只有德扑职业赛事上的高手才和他有角力的资本。

骆瑜此前和其他男人分析的很正确,职业和业余之间的差距,是条鸿沟。

从陈钰景上桌开始,金部长没能赢过一把,他完全摸不透陈钰景究竟诈他还是手握王牌,但最恐怖的一点,莫过于陈钰景算得出他的牌,也包括荷官手里压着的每一张牌,所以陈钰景会针对性地干扰发牌顺序,拿捏对手的心理,促使对手放弃跟注,让他想要的牌成功落到他手里。

这青年看起来很有身份,不是职业选手,那么他拥有这种赌术,未免有点变态了!

陈钰景面前的筹码早已比上桌前金部长拥有的更多,但金部长并不心虚气馁,李英旭对他的打压和蔑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现在李英旭吃了瘪,金部长情感上当然幸灾乐祸。

他细细打量着陈钰景,正因为阅历丰富,才会猛然间汗毛倒竖,突然意识到三少爷只得罪李炽反倒是幸运的,李炽顶多坑他个血本无归,李炽毕竟是做合法生意的人,再坏也不会触犯法律。

但面前这个青年,他总觉得他要起债,要的可不只是钱而已。

池霖被这赌局弄得雀跃之极,他没费半点力气,就看到了一出精彩有趣的好戏。

尤其是李炽怼野鸡太子那样子,怎么叫他超有性欲?

池霖被李炽一条胳膊夹在腋下,像夹着个碎花提包,他也紧紧抱着李炽,成了那天在美容会所的情况陈钰景装他的大逼,池霖和李炽虐狗秀陈钰景一脸。

到底是谁赢了呢?

池霖觉得是自己。

他踮起脚,红唇悄悄凑在李炽下颌角那:“你猜我穿内裤了没?”

李炽那五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