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同公司代表登门拜访这个怪咖,高管特别带上宴诗澜,用以暗示周偃他们会让公司的王牌参演,结果周偃这个非必要不社交、怕辣眼不追剧的究极死宅,根本就不认识声名鹊起的宴诗澜。

高管尝试挽回一局:“理解周老师不太关注娱乐圈,您可以上网搜搜我们家诗澜,他的人气您一看就知道,只要我们谈成合作,一定让他做主演。”

周偃双眼不离电脑屏幕,明明有现成的百度百科,他却懒得打字,质疑道:“哪个yan?燕南飞的燕?”

“不是,是宴会的宴。”

周偃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哽住音,像厌恶香菜的人被迫塞了一嘴香菜,半晌才缓过恶心劲。

“……你们没想过给他换个艺名?”

这冷冷淡淡又不失嫌恶的语气,就算没把话说破,谁又听不出在周偃在嘲讽宴诗澜及其包装团队文盲且村炮,起了个什么浮夸矫情的玛丽苏名字。

宴诗澜此时狭路相逢,一见周偃的脸就回想起这段不堪经历,他当时被周偃刺激到失态,满嘴九漏鱼低素质骂街,周偃不客气地向宴诗澜投掷手边的废纸团,场面既失控又滑稽,周偃的小学鸡风姿,颇像植物大战僵尸的豌豆射手。

避免上升为暴力事件,宴诗澜迅速被公司的人架走了,从此便仗着在圈内的话语权四处乱讲周偃坏话,搞得影视公司都以为周偃有暴力倾向。

周偃这种食草系攻击要是称得上暴力,那幼儿园的屁孩全都得是暴力狂。

池霖没把宴诗澜添油加醋的恶评放在心上,成功下车,尺码合适,内射感觉良好。

实践出真知。

若是把这种介乎于幻想和现实的飘忽男人形容为穷凶极恶,那么池霖搜集的这群真正的带恶人后宫集体发动疯批连击,宴诗澜又打算如何应对呢?

宴诗澜对着周偃扯出一个干笑:“周老师好。”

慌不迭闪人。

宴诗澜连人带赌约都输光了,池霖竟然让周偃这种怪咖亲自来谈版权,何必问结果,这死宅都乐意愿意为池霖踏出家门,买卖已经成了。

宴诗澜心里咒骂着全世界都在跟他作对,却浑然不知这种结果是他日积月累攒出的庞大蚁穴,弄出这么多新仇旧帐也算个人才了,这副被资本操纵的傀儡空壳,只等池霖伸出手指,就会一触即散。

周偃踏进包间时,不由得僵立了几秒,发直地盯着脱掉裙装、和他同样西装革履的池霖。

池霖正坐在茶桌对面等着他。

他操弄这尤物时,根本看不出池霖除了根鸡巴有什么男性特质,露着被阳具撑开的粉逼、乳头湿濡红艳、腰细到两只手可以攥住,用阳具顶着他穴腔最深处的子宫肉口,池霖只会在男人身下婉转呻吟,看起来哪儿也逃不掉。

可此时穿上一套合身的禁欲西装,其男性特质便毫无违和地呈现出来,乖张的渣气压住了雌雄莫辨的阴柔,是个挑不出毛病的美青年,优越的比例弥补了个头的差距,即便和叶今寒这种精致到惊人的男人并排而坐,也并没有丝毫依附于他的气质。

即便是李炽坐在他身边,也只会心甘情愿给他当陪衬吧。

周偃意识到这个才是进化到极致的池霖,也许池霖在达到这种程度前,给很多男人扮过很多娇妻寡妇、也许有过万千他永远无法得知的未知经历,小寡妇只是池霖身上极其片面的一面,而这个最终成品,不会再让任何人抢走他半分光彩。

所有人都静默着,等着池霖开口讲话,池霖对周偃露出一个和和气气的微笑,可是语气这般陌生,好像和周偃只有过一面之缘。

“很高兴再见到你,坐下来吧。”

没有废话,周偃和随行的经纪人编辑纷纷落座,谈判刻不容缓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