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住想哭的冲动,只用力点头。
前世,我江家产业毁于一旦,这一次,我一定不掺和傅沉舟的破事!
刚走下楼,陈叔气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神色慌张,声音颤抖。
“小姐,不好了!您赶快过去一趟,自从傅沉舟过去之后,保安说阮烟情绪失控,在审讯区拿碎玻璃自残。”
“姑爷冲过去拦,居然不小心被正好划破了手腕动脉!”
我疾步冲向负一层的地下室。
阮烟抱着大腿哀嚎,傅沉舟不顾手腕上的伤口,正抱着她温声安慰。
一旁的小孩吓得死死拽住妈妈衣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刚一进门,阮烟见了我就像见了鬼一样,整个人瘫软在地,筛糠般颤抖着拼命向后退。
“江小姐,您别杀我!我不是故意伤傅总的,如果要惩罚就只处置我一个!小慈她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
她瑟缩着蜷进傅沉舟的怀里,一副活不起的样子。
傅沉舟将阮烟扶起,看仇人一样瞪着我,咬牙喝道:
“江心白,你有什么资格杀她?她还轮不到你来审判!”
阮烟哭得几乎说不出话,
“沉舟哥哥,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为难……您别怪江姐姐!”
傅沉舟反手握住阮烟的手,沉声道,
“你没有任何错,你是无辜的,有错的是那些丧尽天良的人!”
“江心白,当年我带她们母女回来时就说过,我会保她们母女后半生平安,无关情爱,没有人能欺负她们。”
“如今你却因爱生恨,和你爸一起把污水扣在她们身上,要置她们于死地,你真是恶毒!”
“你们站在食物链的顶端高高在上,无视规则,草菅人命,天理不容!”
2
我什么都还没说出口,傅沉舟早已认定是我起头诬陷了阮烟,根本没给我一点解释的机会。
这两年里我遭受的难堪和忍让在我胸口反复炙烤。
我不由勾唇一笑,
“傅总现在这么咄咄逼人,还真有点我江家掌事人的风采。”
傅沉舟不理会不断渗血的手腕,反而站直了身子。
“江心白,你以为我傅沉舟会为了谁低头?我入了你江家不过是顺势而为,哪怕没有你,没有你江家,我也能在行业里闯出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冰冷,桀骜无比。
我突然意识到,前世我我死后,他应该已经在江家实权掌管了挺久的家业。
但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也重生了。
“不愧是傅总,确实有胆识、有志气。”
讽刺的话脱口而出,他却只微微挑眉。
这时阮烟忽然脸色发白,一口血喷洒在小慈身上。
傅沉舟瞬间变了脸色,他顾不得自己的伤口,把阮烟牢牢搂在怀里。
“烟烟你别吓我,你坚持住,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阮烟侧过头,嘴角还带着一抹血迹,语气却无比哀怨:
“不用担心我了沉舟哥哥,是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活到今天已经够本了……”
傅沉舟直接打断她的话,
“别说傻话,只要我还在,你就不会有事!”
我受够了这两个当面秀恩爱的戏码,转身就离开地下室,不愿再多看他们一眼。
可当晚傅沉舟竟然带着阮烟母女强行入住了江氏别墅。
十几个医疗专家被请来,这里被他们改造成了一个专业医疗室。
药品和设备跟不要钱似的往里头送。
我让助手去打探,没多久回来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