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另一个方向,而且似乎做小伏低的口吻,又让人很难兴起斥骂之心。

宜怀风很知道他这些伎俩,偏偏苦无破解之法。

偏偏,自己即使知道了,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很容易就上这些伎俩的当。

心里一半可叹,一半可笑。

好一会,白雪岚叹了一口气,说:「你这脾气,真要改改才好。」

宜怀风说:「你这种恶霸土匪的作风,要是不改,身边的人怎么受得了?就算受得住一时半会,能受得了一辈子?」

他虽然丝毫未动,白雪岚却把手臂紧了紧,仿佛怕他从眼皮底下溜了,唇在他脸上挨挨蹭蹭,一边低声问:「你是说谁?谁是一时半会?谁又是一辈子?」

宣怀风双唇微不可见地动了动,忽然又抿紧。

从胸膛里,一股热流不知如何涌出来,涌进四肢百脉。

浑身都发烫。

白雪岚无奈地叹气,「每逢这种时候,你就装哑巴,连一句话也不肯说。」

宣怀风正不知所指于内心那火热的冲动,听着白雪岚这句,脑子里不顾一切的念头更激烈了,连自己也惊吓到,烦难的把眼垂下。

白雪岚瞧见他这模样,失望又深一层,心里道,我脾气坏,也是被你撩拨出来的。失望之余,油然生出一股狠劲,很想把怀里的人胸膛撕开,看看里面那颗心到底是不是跳动的。

但这疯狂的念头,只能想想而已,既然不能付诸实行,满腔翻腾的懊恼愤怒不安恐惧,就只能拿去实行别的。

他狂性被惹起来,把宣怀风翻转,面对着自己,正要再攻城略地一番,忽然听见一个声音说:「我跟你一辈子。」

这话轻飘飘的,飘入耳里。

若有似无。

白雪岚整个一怔,看看宣怀风,唇还是抿得紧紧的,似乎从来没有分开过,狐疑道:「你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