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如今这些甜蜜而肉麻的话,自己似乎能全盘接受了。
便问:「既然如此,不就和肉体上的欲望相违背吗?怎么肉体上也可以升华呢?」
「你身上有伤,做起来不能尽兴,稍用点力,怕你伤口绽破,我又要更等得久了,」白雪岚邪邪一笑,「所以放长线钓大鱼,不妨再等几天,以后吃一顿酣畅淋漓的。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这样表了忠心,日后要吃肉的时候,你自然也会再三再四的配合,对不对?」
宣怀风笑而不语,算是默认。
心下明白,虽然白雪岚说了一堆歪理,到底是顾着他的身体,不肯轻举妄动,更觉得他温柔体贴,非他人可比。
便把手伸过去,让白雪岚握了,身子轻轻动了动,倚在白雪岚怀里。
半边脸也贴在白雪岚起伏的胸膛上,听着qiáng壮而有节奏的心跳声,安心幸福地睡了。
接下的日子,外面虽是风声鹤唳,亏得白雪岚只手遮天,在德国医院里外布防,能挡则挡,把一间病房如jīng致小天堂般笼在袖中。
宣怀风受他呵护照顾,人又年轻,一天天过去,伤势渐好,不必每天受换药的痛苦,也已经可以下chuáng走动了。
他虽然性格淡泊,但受了这么久的拘束,也忍不住了,在病房里扶着墙壁走了两、三回,就和白雪岚商量:「既然已经好了,不要占着人家的病房,我好想回家去。」
白雪岚打量着他,笑容很是高深莫测。
宣怀风问:「我说了什么,让你笑得这样古怪?」
白雪岚说:「我这是惊喜赞叹的笑容,你刚刚这句话,有两个地方,说得真是好极了。」
和他相处久了,宣怀风发现白雪岚是很jīng通于挑别人字眼的,每每挑出来,经他一诠释,就多了一番暧昧不可言的意思,偏偏令人不能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