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镊子拿起来。

刚才那块样棉花已经不能用了,取了一块新的,再浸到酒jīng瓶里。

便伸到伤口处,里里外外地擦试。

受伤的地方,触盐触酒最是疼痛。

宣怀风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步骤,镊子一往伤口里伸,就痛得太阳xué一阵乱跳。

白雪岚忙问:「怎么?疼得厉害?你疼就叫出来吧。」

宣怀风摇摇头。

当着白雪岚的面,他不想失态,只咬着下唇深深吸气,四肢绷得硬硬。

但不管心里怎么想,身体却很不愿意配合。

他从小被当司令的父亲宠溺,也是骄生惯养长大的,尤其吃不得疼,不过一会,额头都冒出冷汗来,把前面几缕碎发沾得湿湿。

脸色也一片惨白。

那平着酒jīng棉花的镊子,竟像刀在内里乱戳一般。

白雪岚痛苦得心都碎了,忍不住道:「等等,这样不是办法,给他打点吗啡罢,不然怎么受得了?」

护士说:「换点药就打吗啡,那些截肢的人怎么办?现在吗啡可也不容易得的,况且,也不是多大的痛,忍一忍就过去了,这样就打吗啡,会上瘾的,总不能以后他每次换药,都给他来点吗啡吧?」

白雪岚怒目:「又不是往你伤口上擦酒jīng,你怎么知道不是多大的痛?」

还要说,宣怀风在他怀里动了动,耷拉着眼睑,细声说:「不要吗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