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听差敲门进来,打开红漆大提盒,一碟碟吃的都放在桌上,另还摆上一个青瓷茶壶并两个杯子。
两人便围着桌子坐下吃宵夜。
白雪岚拿着壶要帮他斟,宣怀风忙用手拦着,说:「晚上喝茶睡不着,我还是喝点白开水就好。」
白雪岚笑看他一眼,「我是那种叫你半夜喝睡不着的茶的人吗?这是jú花冰糖水。」
便帮宣怀风斟了一杯。
宣杯风拿起来一尝,果然清清淡淡,很合他的胃口。看着白雪岚大口大口吃东西,很有东北汉子的豪慡,不禁也有了一点食欲,往桌上一瞧,好几个碟子里都是卤牛肉酱虾等热荤,除此外,倒有一碟蒸的红白桂花糕,看起来颇香软喜人。
既是点心,他也不拿筷子,两个指尖伸过去,轻轻巧巧地夹了一块,放在唇边慢慢地咬。
那一时,颜色真是极美。
嫩白的指尖,捏着红白软润的桂花糕,唇是素雅的淡红,牙齿洁白,偶尔因为糕粉沾到嘴角而探出来的舌头,又是另一种无辜诱人的殷红。
再加上脸庞上一抹很享受的颊红,便登峰造极,天底下无词可形容了。
白雪岚看得眸子都定住了,魂魄dàng漾起来,却又不能就这么丢下筷子直勾勾盯着大饱眼福,那样肯定让宣怀风尴尬的,说不定就停下不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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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多欣赏一刻,他便一边满心满意地偷窥着,一边装出不在意,慢条斯理吃桌子上的热荤,和宣怀风聊闲话,见宣怀风杯子空了,帮他又斟上jú花冰糖水。
宣怀风上了当,放松下来,一边听白雪岚天南地北地说那些听回来的轶闻,一边捏那碟子里的桂花糕。
后来一看,才惊讶地说:「哎呀,我怎么把一碟子都吃完了?」
白雪岚说:「原来你爱这个,叫听差再取一碟子过来吧。」
宣怀风说:「不用,这是听你说的听入迷了,才不知不觉都吃了。本来,晚上不该这么乱吃东西。」
白雪岚说:「真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这么多的讲究。」
宣怀风说:「饮食习惯健康一点,就叫娇生惯养吗?天晚了,我该回房了。」
白雪岚走到门边,双臂从后面绕过去,抓着他的两只手,低声说:「这么晚了,何必走过来走过去的,当心过桥的时候掉水里。」
宣怀风对他这举动,虽觉惊心动魄,却又似在意料之中,勉qiáng镇定地说:「别胡闹了,请你放手。」
白雪岚轻轻笑了一声,咬住他的耳朵,说:「今晚睡我这里。」
宣怀风脸便红透了,摇了摇头,默默去掰白雪岚抓住自己的手。
白雪岚顿时明白了,他这一次,是羞赧多于愤怒的,反而显得大有情意,便再也不客气,把宣怀风抱了,翻过来扛在肩上,大步往chuáng上走。
宣怀风急了,拿拳头去捶,叫着说:「你做什么?放下,你放下!」
白雪岚脚步不停,嘴里就叫疼,「轻点,哎呀,好疼。」
宣怀风一看,自己一忙乱,拳头都砸他背上去了,那里正是伤处,怪不得他叫疼,只好缩了手。脑子还没转过来,人已经被放到chuáng上。
脊背挨着柔软的chuáng单,神经瞬间绷紧起来。
白雪岚长长的指头捏起他的下巴,先是试探着亲了亲,接下来就不那么绅士了,舌头撬开牙关,很激烈地伸到里面乱翻乱搅。
宣怀风被他牢牢梏在chuáng上,吻得气息凌乱,又不好意思再用指甲抓他的背。
真是!这时候怎么还知道不好意思这四个字呢?
他肺里空气减少,胸腔一阵阵发疼,脑子一阵阵发晕,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