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才冷冷出声:
“林语,这半年,你是不是都在做这样的事。”
我依旧沉默,他抑制不住的怒吼:“说话!”
我掀起眼皮看他,眸中无悲无喜:
“是,这半年,我夜夜接客。”
“为什么!”
他一拳打在墙上,手臂颤抖:“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因为我放荡啊,我不要脸啊!”
我朝他笑了,牵动嘴角被啃破的伤口,流出鲜血:
“是你把我扔到这里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怎么,你还不满意了?”
许庭深一把钳住我的下颌,力度大到我的骨头生疼。
“我只是想让你看看现在的年轻人有多开放,你都做了什么!”
“夜夜接客……呵,你脏不脏!”
“你又干净到哪去了?”
我依旧笑着,残忍的望进他通红的眼睛:
“一晚上两盒套,你不怕精尽人亡?”
“啪!”
许庭深忍无可忍的给了我一个耳光。
这一下仿佛打进我的心里,比任何鞭子都疼。
向来处变不惊的他再也控制不住怒火,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离婚!你这样的女人我连看见都觉得恶心!”
一阵天旋地转,我被他狠狠的扔回床上。
好一会,我平静的点头:“谢谢,求之不得。”
我终于解放了。
第7章
和许庭深去了一趟民政局,约定好一个月以后再来一趟后,就回了家。
接下来的几天,我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尽管一闭眼就能想起那天的事,还是逼迫自己好好休息。
每天夜里,我的脑子里总是不断地想起一个声音:
“去死吧,快去死吧,你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但还是被我生生的压下。
我不能去死,死的应该是他们。
我没有错,一点都没有!
就这样压着情绪,一周后,我去了一趟派出所,举报了沈心月的聚夜非法经营。
警察做了笔录,又安排人卧底,让我回家等消息。
出来后,我又径直去了医院。
被折磨出来的伤还没好全,又痒又疼,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结果没想到的是,在医院里碰到了许庭深。
他像是跟人打架了,嘴角和眼角都有淤青,看见我时身体一僵。
我本想装作没看见他,扭头想走,他叫住我,语气嘲讽:
“林语,怎么来妇科?该不是怀孕了吧?”
心里好不容易愈合一点点的伤疤被血淋淋的揭开,我回头看他:
“不是的,我每次都戴套。”
他脸色难看起来,沉默一会后突然上前拉住了我的手臂:“我不信!”
紧接着,我被他大力拽进诊室。
我本想挣扎发火,但面对医生,到底是忍了口气,躺到检查床上。
帘子一拉,许庭深阴沉的脸被隔绝。
我听着自己平稳的心跳,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看见他再也没有情绪了。
是那种,什么都没有,一切归于死寂,连个长得帅的陌生人都不如的感觉。
医生的眉头越皱越深,严肃的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