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欠人,但现在只能暂且如此。
时间久了,徐千屿亦摸出门道,那布菜的人,每日坚持四菜一汤的原则,并不能额外满足她。
她便不在纸笺上写满菜名了,最多写一个,想不到便不写,有时看心情乱写。
沈溯微每日都习惯接过纸笺,正面是菜名,背面是徐千屿随便乱画些什么。偶尔看到上面正反空白一片,那一日心内亦空落落的。
徐千屿的画是和大儒所学,落笔风雅。但她在笺子上只用墨笔线条简单勾勒些夸张的小人儿,一个头上挽发髻的弓身老婆婆,是蔑婆婆。另一个有两个耳朵的小人,是她,那也并非耳朵,代指她的一双发髻。
这个小人有时练剑,有时候坐在桌前沉思,有时胳膊下床撑着地,两腿还搭在床上,盖着被子,呈一个俯撑的姿态,表明起不来床。
最近她应是很开心。
小人总是在喝酒,跳舞,起不来床的次数也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