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绳旧物赠给了徐千屿,他的锦囊便彻底空了。倒有种轻松的感觉, 仿佛多年积郁也被风吹散,抒解在凉夜中。
但他唇边笑意又慢慢淡去,目光闪动。
以他的修为,可以感知到徐千屿的意识磨练得日渐强大, 而今日又消耗许多。
看来每次夜归, 也不是去聊天闲话, 而是有人在指点她修炼。
徐千屿是他的师妹, 她刻苦用功, 内功精进, 他理应为她高兴。至于她从谁那里获得指点, 大家各有机缘,原本不干他的事。
升阶顺利,对于以往的他来说,是一件值得兴奋的事情。但因徐千屿有事瞒他,他感到了一种莫名的不快,和不安。
他认为自己不当如此狭隘,故而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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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徐千屿发现师兄将她的陶罐送回窗前,但又将她的水壶收进了芥子金珠内,忙道:“你把我水壶没收,我怎么浇水啊?”
沈溯微:“不必浇水,也不必费心看护。摆在那里就可以了。十日内若长不出来,恐怕就彻底种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