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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甩手将火扑灭。
花青伞冷笑道:“滚吧。等你什么时候画得出了,再来同我说拜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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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是拜师这日。
“我当时从花境出来,第一个见到的就是芳铮长老。我想问问他,能不能收我为徒,结果太紧张,刚走到他面前,腿一软,我就跪下了。”虞楚一边换衣服一边道,“芳铮长老大为触动,他说孩子,他收我就是了,叫我不要行如此大礼。然后就这么拜师成功了。”
徐千屿道:“你运气倒是一贯很好。”
虞楚道:“我也这么觉得。”
二人一帘相隔,各自换内门弟子服。
和外门弟子服不同,内门弟子服要繁琐华丽许多,且为每个人量身定做,外观有些微差别。比如她就是窄袖绑腕带、裙角缀一圈冰凌状的水晶石,行走时碰撞发声,利落伶俐。虞楚则是广袖长裙,轻盈娴静。
徐千屿系裙带时,忽而发现自己身体的变化。
她室内有一面灵石打磨的镜,她很喜欢,因为此镜能将人的皮肤照得莹莹生辉。她将手按在镜上,看着镜中的自己:对比初入蓬莱时,她长高了一些,也丰腴了一些,不知不觉,少女曲线初具。
穿裙子更好看了。
徐千屿转来转去欣赏自己,很是满意。
先前她脸小,额上朱砂略显浓艳,如某种名贵的猫。现在五官长开了些,又日日洗经伐髓,肌肤莹然如玉,那一点圆圆的红,倒生出一股端庄明丽的意味。
绑上腕带,徐千屿一面向外走一面拿出一页纸画漩涡,果不其然又在手上烧了,将虞楚吓了一跳:“千屿,你怎么放火。”
这几日徐千屿日日钻研,屡不成功,很是郁闷。她拿出准备好的纸条和朱砂,非得逼着虞楚画一下。
虞楚内功太差,一落笔手就开始颤,半晌,手一歪,朱砂掉落,只在纸上烙了个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