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片刻,在一旁的助理张着嘴又打了个哈欠后,周暮时也觉得有些困倦了,便道:“你来吧。”
贺隅抬头望向他,有些犹疑地握住了他的脚踝。
“快一点。”周暮时不耐道。
贺隅开始无声地替他包扎,动作缓慢而细致,力道放得极轻,像是手里捧着一件精美易碎的瓷器。
他上夹板的手法看起来很熟练,和专业人员相差无几,但因为过分小心的动作而使过程显得格外漫长。
助理又打了个哈欠。
他“啧”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叫我来干嘛呢?”
没有人理他。
周暮时觉得眼皮有些沉重,但近旁另一个陌生Alpha的在场让他无法完全卸下戒心,有些烦躁地动了动腿。
他最近好像有点过于敏感了。
贺隅不动声色地从后面揽住他的腰,把omega抱到腿上靠进自己怀里,手上做着固定工作,低声道:“……疼吗?”
周暮时没理他,径自闭上了眼睛。
熟悉的Alpha信息素的笼罩下,他的意识渐渐模糊,耳畔的人声交谈成了模糊的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