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临时标记打上多少个,也不会变成永久的。
手腕上的镣铐沉重依旧,但被禁锢的地方却完好无损,没有留下一点淤青擦伤。
是被贺隅每天晚上用修复仪抹掉的。
在周暮时身上,他只留下自己的痕迹,这一点奇怪的坚持在被囚禁的omega看来无理到几乎幼稚可笑,和圈画领地的野兽没有区别。
贺隅把他关在家里,断开与外界的联系,但办公的时候从不避着他,因此周暮时对当下的局势并非毫无了解,知道虞城山的二审开庭时间将近,而虞家正动用了所有人脉物力争取减刑。
贺隅自然不会让他们如愿。
其实他有一百种更省时省力的方法要了虞城山的命,但他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周暮时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的真正目的是置整个虞家于死地。
一个险恶的阴谋背后,远远不止一个始作俑者的手笔,有人为虎作伥,有人装聋作哑,有人幸灾乐祸,都不应该被放过。
周暮时清楚地知道,贺隅是怎样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相比起来,把一个对他怀有杀心的omega囚禁在身边,已算得上是近乎愚蠢的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