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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到家了,一会儿洗个澡就走。”
今天正点下班,徐泰阳跟李哥约好了晚上出去喝点酒。
时值盛夏,跑了一天外勤的人民警察浑身上下湿得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一边跟李哥打电话一边往楼上走,徐泰阳拿钥匙开门,钥匙插进锁孔刚转了半圈就开了。
他眼神一凛,习惯性警惕地压低了声音:“李哥你等会儿……”
开了门往里面踏进一只脚,看见背对着自己的电脑椅上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这才松口气。
段潮来了。
听见他回来的声音,段潮将椅子慢慢地转了过来。
段潮跟徐泰阳之间,因为工作性质关系,经常是段总迁就小狼狗的时间。
人民警察虽然挣得不多,上班时间可挺多。
只不过段总不在乎,反正我迁就你的时间,其他的你就迁就我就是这个“其他”算起来有点多。
你这电脑打游戏不爽,换了;
你这椅子坐着不舒服,换了;
你这床垫对段总脊椎不好,换了;
你这浴巾不够软、你这拖鞋不合脚、你这杯子不高级……徐泰阳说你咋那么多事,这能有啥区别,我用着都挺好。
段潮不回答,溜达过来把手臂往他肩上一搭,手掌抚着狗脖子,看着他眼睛:
“能有什么区别?那我怎么不把你换了呢?”
徐泰阳咂摸一下,也没搞清楚这是夸他还是损他呢。狗羞成怒,把人往床上一掀:“还想换老子,反了你了!”
段潮仰在他那张刚换完的高级床垫上哈哈哈笑。
在一起这么久,俩人却并没有执着一定要同居这件事。对于他们俩来说,住不住一起,并没有太大区别。年龄、性格、职业,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需要有一点自己的空间,甚至是一点心照不宣的秘密。
只是更加深层的东西早就让彼此重叠在了一起,所有秘密在需要的那一刻都会变成透明。
而且段总很享受突然袭击的快乐。
经常人民警察一回家,就看见守法公民特别不守法地擅自又把他家里给折腾了一番。
或者特别地,有伤风化。
段潮跟往常一样,半躺在那张椅背被调得很低、据说是最符合人体工程学的昂贵椅子上,在脚踏上悠闲地交叠着双脚。
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就是没穿衣服吧。
除了性器根部的环,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白皙的裸体被身下的黑色材质衬得无比光洁。
一手撑着脸颊,一手夹着烟,看着徐泰阳微微一笑,用口型跟他说:
下班啦,欢迎回家。
“咋了泰阳。”李哥听他半天没说话,以为他遇上事儿了。
“没事、没事……”徐泰阳机械地说。
段潮把脚从脚踏上拿下来,双手撑着扶手慢慢坐起来,光着脚踩在地上朝徐泰阳走过来。
窗帘半拉,人民警察的小开间里光线不算太好,唯独守法公民的洁白身体似乎发着光似的。
看来是洗过澡了,散下来的头发还是潮湿的。
修长的手臂搂上徐泰阳的脖子,段潮伸手摘下他的警帽歪歪地戴在自己头上,抽了一口烟,吐出白色的烟雾来。
他的身体,每根线条、每丝肌肉都像事先计划好了似的,一点不多一点不少,正正好好。
段潮表面上看起来是那种特别典型的上层青年:礼貌风趣,热爱运动,注重健康,生活精致且丰富。
只有徐泰阳知道他最热爱且最经常做的运动是打游戏,生活单调得都他妈不如徐泰阳,小狼狗没事还在单位跟同事打个球、晚上看个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