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地上被打翻的粥还有碗的碎片。
孟真望着关上的门,心中五味杂陈,他是真的累了,疲惫不堪的身体试图让他再次进入睡眠,明明他才醒来不久。
孟真想到什么,叹了口气,起身穿着病号服去了护土站。
顺理成章的借到了手机,却一时间不知道要打给谁。
算起来,孟真只记得丁繁谦的号码,真可笑。孟真的那台旧手机不知所踪,昨天晚上就应该报废了吧,跟他远去的少年的意气风发一起。
算了,丢了就丢了吧,没那个必要了。
孟真和从前玩的来的朋友已经好几年没有联系了,在这个年纪,他们或许已经成家立业,估计孩子都有了,每天一味地在为生活奔波劳碌,孟真选择不去打扰他们。以前孟真固执已见,一心追着丁繁谦跑,丁繁谦占有欲强,他索性就和有交情的朋友断的断,吵架的吵架,没有属于自已的生活,也不和家里人联系。孟真愧对家人对他一直以来的教诲和养育之恩,他后悔了太多事情。
泪水没有具备挽回过去的余地,所以孟真没有哭出来,他平静地将手机归还给护土,面对护土的关心,孟真果断拒绝了她的帮助。单单要了搞卫生的工具把单人病房里的残局收拾的干干净净。
孟真必须给自已找点事情做,而不是什么事情也不去管什么事情也不去做。
在此之前,孟真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孟真躺回病床上,合上眼,能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已的心脏正在有力的跳动,他这条命还剩下仅有的鲜活在跳动。
到了饭点,丁繁谦准时拎着食盒出现在了病房门口,嘴角是淡淡的笑容。
孟真下意识冲他笑了笑来回应,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本能。
“真真,怕你只喝一些汤晚点会饿,还做了另外几道平时看你会多吃的清淡菜色。”丁繁谦换掉了一身酒味的西装,穿着一件白色的高定衬衣,领口微微解开了一粒扣子,脖子以下的部位若隐若现,该是刻意用来勾引孟真的。但偏偏他穿在身上,随意又稳重,有了家庭煮夫的既视感。
“谢谢谦哥,我好爱你啊,”孟真一眼看过去,菜的样子显然不好看,以至于可以让人失去应有的食欲,不过他还是很欣慰,丁繁谦的菜谱上除了白米饭和玉米排骨汤又添新成员。
丁繁谦把食盒放在病床旁边的桌子上,拿起小碗盛了一些还冒着热气的玉米排骨汤,小心翼翼吹凉了喂到孟真嘴边:“手不好就不要乱走乱动,有谦哥伺候着你呢?”
丁繁谦显然知道了孟真下午收拾了散落一地的粥和小碗的碎片,他心疼坏了,又不是没有人来收拾。他的宝贝儿手还伤着,这点小事还劳伤患做,不知道医院在想什么。
“我知道啦,谦哥,”孟真一口接着一口享受着来自丁繁谦的投喂,他感觉现在在做梦一样,可触感却又是真实存在的,没有虚无缥缈和不切实际。
孟真哭了出来,一瞬间的功夫,他抱着丁繁谦嚎啕大哭。
丁繁谦拍拍他的背,哄道:“没事啦,宝贝儿,谦哥在呢。”
“谦哥……”
孟真藏在被子里的另外一只手暗暗抓紧被单,掌心不断冒着冷汗。
他不知怎么的,对丁繁谦有一点心理上的不适。
“看来丁总和我哥哥处得不错啊,这么多年”,男人是传统的华人长相,跟孟真有点相似,与众不同的是瞳孔颜色偏蓝,他英俊的面孔迷人极了,时时刻刻充满危险性。
钦言不请自来,进门还不敲门的行为让丁繁谦极为反感,一个好的家庭教育出来的优秀的绅土应该时刻注意自已的言行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