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上,身体忍不住颤抖,和血液混在一起的还有他糊涂的泪水。
他抹了一把手上的血,找到沙发角落无人问津的旧手机,按下一串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手机那头只有和地上同样冰冷的机械女声。
孟真哽咽了下,泪水顷刻之间夺眶而出,他因为一直在流血,失去血色的唇瓣轻启:“谦哥,慎慎好疼啊…”
“这个谦哥一点也不好,他喜欢凶慎慎!”
孟真完全忽略了电话因为是空号,已经自动挂断了,他的语气从告状转变为恳求:“简谦哥哥,你还在生慎慎的气吗?”
“对不起,慎慎再也不会任性了,慎慎不该没有好好保管你送的玉佛,摔坏了,修不好了,但是你别生气…”
“别不理慎慎…”
“谦哥,跟慎慎说句话,一个字也行的…”
孟真一阵头晕目眩,最后跌倒在一片碎渣里,感知不到疼痛,喋喋不休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孟真是在黑暗的病房里醒来的,厚厚的窗帘遮住外面的春光。扎伤的地方被人抹上药,细致包扎好。
他慢吞吞起身拉开窗帘,才发现是春天了。
冬天过去了,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四个春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