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
饶是谁,多一个人与他争宠,也会不高兴罢。
林景窥一回生二回熟,熟练地将他的眼泪擦干,“怎么又掉眼泪?”
反派成天哭哭啼啼的被人看到了像什么样子?
你可是反派啊,振作起来!
心里这样想,嘴上安慰的话却没有半句虚假。
“委屈难过的事不可憋在心里,长此以往,难成大事。”
“师尊新鲜感过了,说不定便不要徒儿了。”青年此刻黏黏糊糊的,像个痴情的小媳妇,他的脑袋丧气的垂在林景窥肩上,因为身高的缘故,也像以为主人不要他的小狗,不安极了。
林景窥抚了抚青年的瘦削的脊背,明白了什么。
许绪野竟如此没有安全感,怪不得轻易愿意交付真心。
“不要再哭了啊,乖徒,为师现下还要靠你护着,又这么喜欢你,怎么可能不要你。”
睡了人家,也不能不负责吧。
那太渣了。
何况,在以前那个世界,这样不负责,是违法的。
而他林景窥,从小就是五好青年,不但坚持每天扶隔壁小区老奶奶过马路,还经常投喂小猫小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成绩,成绩也就不多说了。
怕徒弟不信,林景窥将灵力汇聚于指尖。
顷刻间,需要的东西落在他的手心。
“这是?”许绪野傻了眼,“师尊,这是做什么?”
林景窥不知从哪里找了一条红绳,把那一缕青丝绑了进去,“戴好。”
许绪野的手腕上多了一抹红色,他欣喜的显摆了一下,等林景窥唤他的时候又变回一副可怜兮兮的神色,“怎么了,师尊……”
“眼下没有什么能给你的,为师那儿有个习俗,送你此物可挡下所有晦气与不好,也全当为师的一个承诺,莫要再让自已哭了。”
林景窥假装没有瞧见他的小动作,“你我二人虽说是师徒,但自古以来,也有师徒成为道侣的事,待他日时机成熟,便合籍罢。”
青年眼波流转,似有星光划过,亮亮的。
他说:“师尊真好,弟子知晓了。”
很在意他,也很关心他。
这样最好不过了。
村子外围有障眼法,是许绪野离去时设下的,为的就是外人来打扰,更为了村子里那群东西不出来害人。
林景窥打了个冷战,转念一想自已乃是合体期修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虽然用不顺手就是了,不过有他徒儿在呢,怕什么。
没想到许绪野打开障眼法之后,村子比走之前更加破败了,隐隐约约有一股血腥味。
见不着几个还在动的人,遍地都是薄薄一片的纸人。
与林景窥第一次来时离开时,大有不同。
许绪野咬破指尖,抹在最近的纸人身上。
纸人沾了有灵气的血,从地上爬起来有了人样,最终化成了一个可爱的孩子。
从长相来看,似乎是那群喜欢在村头唱歌到处跑的熊孩子里面的。
他一见到许绪野就如同看见了救星,整个人哇哇大哭起来,怎么也止不住。
“哥哥,呜呜呜,救命!”
“坏人来村子里了,所有人都被杀了呜呜呜……”
林景窥都怕他把自已哭没了,毕竟是纸人。
“不是这段记忆。”许绪野叹了口气,重新在他身上画了个符,“我们走后,发生了什么?”
纸人呆滞片刻,不再哭了,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原来,就在昨天,村子里混进来一个黑袍人,修为尚不可知,把村子里的人杀了个干干净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