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
内心深处有一道声音,胆怯稚嫩,仍不间断在唤他回去。
回到身边来。
“我是谁?”
“丁兄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眼前的陌生男人似乎认识他。
对了,他好像叫丁繁谦。
丁繁谦这个名字,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地有些厌恶。就好像这个名字给他带来的灾祸源源不断,诅咒蔓延全身。
脑袋要炸开了。
“你是谁?你是谁!”他突然情绪激动起来,抓着林景窥的手大吼大叫。×?
林景窥想按住他,心有余力不足。
“丁兄冷静啊!冷静啊!”
门很快开了,进来两个人帮忙把丁繁谦按住。
“师尊,您没事吧?”青年设了个小结界,隔绝神志不清的丁繁谦。用灵力悄无声息抹淡了林景窥手背上被抓出来的明显痕迹,继而又心疼的抚着。
“为师倒是没事,不必忧心。”
林景窥大大方方转了一圈表示自已没啥毛病,还是旁边病人要紧,他转头向步光求证:“步光长老,丁兄他这是怎么了?失忆了?”
“是失忆不错。”步光盘算着怎样的术法能让人丧失记忆。
“你们是谁?”丁繁谦拍打着结界,不甘心困在里面。
大脑一片混乱,数不清的片段变成了滚烫的水挤进识海,不断翻涌。
他失忆了吗?好多的事情,经历过的,没经历过的……
“他好像有点不对劲。”步光轻松撤了结界,试探着去触碰浑身通红的丁繁谦。
林景窥迟疑片刻走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丁兄发烧了?这可如何是好?”正常人烧成这样,八成已经烧傻了。
步光号了号他的脉,面色凝重:“不只是寻常发烧而已……此乃千年蚌妖之毒!”说罢忙从衣袖中拿出一瓶丹药,倒出一粒药喂给丁繁谦服下。
林景窥递上茶水,方便送服。
“咳咳咳”丁繁谦烧得口干舌燥,温凉的茶水吞咽下去,舒服了不少。失忆的状态不好受,偏生了几分与平日不同的警惕心,“你…你们到底是何人?”
“丁兄,前几日,我俩还在一起同甘共苦,患难与共呢!”林景窥说的可是大实话,他看丁繁谦愿意好好说话,好奇心大发,“丁兄,你不会是被妖物玩傻了吧?你看也没发烧啊。”
丁繁谦避开他们注视的目光,直起身,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已清醒一些。
那鲛纱制成的华贵衣裳下冒了红斑点点。
林景窥想去抓丁繁谦的手一探究竟,被一把撇开。
“丁兄,你那只手……”长满了疹子。???
许绪野拉住急切的林景窥,或许是因为他们刚刚的举动,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师尊小心传染。”
“旧疾罢了。”丁繁谦拉起衣袖极力掩饰住内心的怪异,尽管他什么也不记得,但下意识的拉上衣袖掩盖突生的红疹已成了一种肌肉记忆。
丁繁谦认为他本不该是这样的。
“现在感觉如何?”步光见他冷静下来,尝试与之交谈。
“……不如何。”丁繁谦现在心里空落落的,周围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填补。
步光:“……”
“夜深露重,师尊我们还是先行歇息罢?这里有步光长老在,丁首席不会出什么事的。”许绪野望着林景窥的眸中满是殷切,“徒儿困了,师尊陪徒儿歇息一起可好?”
“好…”好什么好。
林景窥半道吐露的话又吞了回去,“也好,今夜麻烦步光长老了。”
二人离去,步光在桌上放下一瓶安神丸,“此药服下一粒便休息吧,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