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鲛人的动作随着歌声的起伏慢慢变小，直到布满鳞片的眼帘合上，沉沉睡去。

“你抢人回来，还不好好防备，能守住人算不错了，大张旗鼓跟人打架，还打输了？”男人不悦地挑了挑眉，全然不在意小鲛人睡过去了，指尖弹了一下他的脑门，随即发出一声嗤笑。

那两位长老，一个固执古板，一个不谙世事，这样的组合在一块，没有矛盾是不可能的。

蠢鱼智商不够，算了，打不过就打不过吧。

“幼年期的鲛人真是无趣的很，上了陆地，唯一一点警觉性消失得干干净净。”

男人眼前浮现了一张年轻女子的面孔，白净的手帕沾了水，温柔的擦拭他脸上干涸的血迹。

他将人扔回孟雅兰怀里，伸了个懒腰。

姐姐还在等他回去磨墨。

黑雾猝不及防又围上来，掩去了男人的面容，法力不足，他又变回了少年模样，眉眼柔和了几分。

因为这个变故，他险些踩到鲛珠滑倒，站稳后暗骂了一句。

“主子，小心一些，莫要滑倒了。”

“知道了，孟姨。”

少年看着缩在孟雅兰怀里的小鲛人，撇撇嘴，心想麻烦处理完了，得赶紧回去磨墨，耽误的时间太久了。

“孟真这小子，十万岁的鱼了，还得倒退回去幼年期装嫩。”

“公子每日都会短暂拥有成熟期的心智，他在努力成长了。”孟雅兰如实向他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