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2 / 2)

陷入短暂的寂静,阮阮不自觉地心跳加快。

“怕鸟吗?”

他撑着缎面起身靠着软枕,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声音低哑得厉害。

阮阮怔愣一瞬,想也没想就摇了摇头,小鸟么自然是不怕。

可她脑海中忽然回荡起方才窗下那一声突如其来的尖鸣,那叫声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正犹犹豫豫要不要点个头,说看情况,可傅臻已经不紧不慢地开了口:“去打开东北角的松窗,鸟腿上应当有信件,给朕取来。”

阮阮立即松了口气,想着传信的定然是鸽子之类,于是颔首道好,从床尾下去,匆忙间只趿拉着鞋,险些一头栽倒。

傅臻目光落在她露出来的那一截纤细光洁的脚踝,蹙眉:“急什么?把鞋穿好。”

她点头如捣蒜,脸一红,且说且噎:“哦哦哦……好。”

阮阮也不是多急,只是这两日趁他昏迷,无意间做了不少冒犯的事,一想到两人肌-肤相贴,她就满脑充血,头皮发麻。

她还得讨好他,让他放她出宫去呢,所以做什么都要比从前更加卖力。

松窗一开,一只通身青黑的鹞鹰蓦然撞进眼中,在暗夜之中尤显得阴森可怖。

阮阮吓得浑身一颤,当即捂上嘴唇,险些泄出一声惊呼。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这就是他口中轻描淡写的那只鸟?!

鹞鹰凶残至极,在他眼里就只是一只鸟?

阮阮之所以能认出来,是因为幼年还在人牙子手里时见过这东西。

对于西北的权贵来说,比起赌场和狩猎场,奴隶场是最能带给他们刺激和快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