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得屏住呼吸,半晌才抬起头,朝他干干一笑:“陛下手还疼吗?”
隔这么久,就是带血的伤口也结痂了吧。
可傅臻却漫不经心地“嗯”了声,“你若不提这一茬,朕都快忘了,这一提起来,倒果真还疼着。”
阮阮便知他不会这般轻易饶过,眉心渐渐蹙紧,满腔的委屈都爬上眉梢眼底,洇开一片粼粼水雾。
半晌,低声呢喃着说:“那陛下……能不能不疼啦?”
夤夜阒寂,月沉如霜。
临窗而坐,能听到窗外风起树摇,?O?O?@?@的树叶摩擦声一点点地漫过耳膜。
他的心口就这么忽然触了一下。
毋庸置疑,她的手段实在拙劣,白得像一张纸的姑娘,连眼神都如云水般的敛净,还未进化完全就想着怎么当妖精了,偏偏,真就是百爪挠心。
他松了松嘴角,不紧不慢地笑了笑。
有时候他并不像她眼中那般游刃有余、干脆利落,逗弄她的同时好像也会反噬。
就比如,极少有今日这般被人拿捏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