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先前那般自在呢。
傅臻换上一身常服走进来,看到的就是小姑娘一本正经地坐在妆奁前的模样。
他一上来,底下人仿佛提前知晓会发生什么,相视几眼后赶忙纷纷告退。
傅臻忽然从背后搂住她纤腰,酥热的气息拂落在颈侧,激得阮阮浑身一颤,“陛下,还有人在呢。”
“都出去了,”傅臻说完,垂首吻在她经畔,她卸下吉服,换了一件蜜合色暗花缎裙,肩上绣着精致的折枝莲式样,随着他俯身的动作,莲纹下清瘦的肩骨微微耸起。
傅臻深深地吸一口她身上的佛香,“听沈?R说,你们从前在破庙待了小半年,这香气就是从那里腌出来的?”
阮阮轻轻地皱眉,“怎么能叫腌呢?”
傅臻黏缠地将她打横抱起来,嘴角浮起笑,“和朕在不止半年了,怎么没见你身上染上朕的味道?”
阮阮抱着他的脖子,红着脸不敢抬头,“陛下,你正经些,如今我……好歹是个皇后了,叫旁人瞧见你我这般轻佻,传出去像什么话。”
傅臻大笑起来:“封你做皇后,不是想用这条条框框来约束你,只是想给你最高的荣宠和权力,朕早就说过,你可以为所欲为。”
最后那一句略微拔高了音量,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廊下的下人恭恭敬敬跪在地上,抬头看到陛下抱着皇后出殿,一举一动还如从前那样亲昵,都默默地将方才这话记在心里。
这宫里,陛下不在时,皇后娘娘最大,陛下在时,恐也是皇后娘娘为大。
傅臻看出她今日出了汗,浑身乏累,便将人抱上轿辇,去的是汤泉宫的方向。
轿辇内无人瞧见,阮阮便挨着他坐,双手抱着傅臻的手臂,傅臻轻笑一声,将人捞到自己身上来。
阮阮坐在他腿上,轿辇晃动,硬邦邦的东西总是若有若无地抵着,阮阮霎时窘迫起来,想从他身上下去,傅臻却伸手箍紧她腰身,低哑的话声中暗含警告意味:“别乱动。”
帷幔外夜风拂过,红墙下的碧桃花瓣纷纷坠落,在石柱灯的光影里轻飘飘地打着旋儿。
阮阮在光影里悄悄打量陛下,他身上的蛊毒去了,身体一日好过一日,眼瞳漆黑却澄明,眉眼间没有从前那般冷鸷,轮廓清晰分明,笑起来时清醒中带着几分落拓感,活像个贵公子。
不过这笑也仅仅对她,外人面前的陛下,还是那个矜贵威重、喜怒不形于色的天子。
知道她身上寒气淤积,傅臻就常带她去汤泉宫,只不过每次都不会放她安安稳稳地沐浴,总有别的花样。
阮阮下水后抓了把净身的澡豆,还未准备好,便听到哗啦的水声,身侧涟漪一圈圈地漾开,紧接着傅臻的手缠上来,抚上她柔软凹陷的腰肢。
温泉水上撒了花瓣,不过香味极淡,他靠得近,身上淡淡的沉水香萦绕在鼻尖,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他大掌微一用力,从水底将她稳稳托起和他齐平的高度,“阮阮,怕不怕跌?”
阮阮纤长白皙的手指搁在他宽阔的肩膀,全身的重量都在他手上,双脚在水下像雪白的珊瑚,紧张地蜷起来,低低地从喉间应了个嗯。
傅臻指尖掐了把掌心的雪团,嗓音沉润:“怕跌就勾着朕。”
阮阮巴掌大的小脸被温热的水汽晕染出浅浅的绯红,身子像绷紧的弦,好一会才慢慢地抬腿攀上他的腰身。
傅臻沿着她的脸颊一路吻到颈窝,气息粗重了很多,眼神也被灼热的水汽蒸得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