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无穷的体力,而在军中近十年的打磨更是锻造出筋骨虬结的健硕身体,哪怕只稍稍动一下,都能看到绷紧的肌肉线条根根深刻分明。
以至于他压下来的时候,顾嫣甚至察觉到了浓浓的危机。
她太瘦了,纤腰不过他掌心一握,力量有太大的悬殊,手腕被他大掌箍紧,便再也挣脱不得,就那一瞬间,沈?R漆黑的眼眸中像是嘶吼的野兽猛然清醒过来,一团火愈燃愈烈。
第一次委实不太舒服,沈?R的动作和他这个人一样,僵硬,古板,全无技巧,偏偏又力大无穷,势不可挡,以至于阿娘给她看的图画里那些讨巧的伎俩都无处可使。
根本不想书里说的那样愉悦,顾嫣整个人都懵了,从没想过这样的结果,她疼得直抽气,推又推不开,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她其实很少哭,沈?R是头一回见她疼哭,只得慢慢缓下动作,咬牙停了下来。
他人虽出去了,可那种强烈的异物感还是消散不去,她自己躲进床内,整个人躲在锦被里,好像不愿再见他。
沈?R一身的汗,垂眸看着自己的,陷入深深的懊恼。
良久,床内断断续续的哭声弱下来,沈?R深吸了口气,抚上她肩膀的时候,小姑娘立即颤栗了一下。
沈?R不安地抚摸她的后背,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旁人都不是这样的,是吗?”
顾嫣还气恼着他,“旁人我怎么知道!反正……”她哭红了脸,咬牙切齿地从褥子下摸出个册子扔到他手里,“你自己看吧!”
床内竟还藏了书,沈?R有过一瞬的诧异,随即沉默地拿过翻阅,才知道是教导房-事的图册。
他是头一回看这种书,一页一页地翻下去,的确有所收获,至少不会像他头一回那般莽撞,知道循序渐进了,可终究还是有些不同。
这东西因人而异,倘若能让她舒适一些,沈?R宁可不要这么身强体壮。
洞房花烛夜终究没有进行得下去。
沈?R寅时便起身了,其实是一夜没睡着。
折腾了一宿,他倒是不怎么累,只是顾嫣实在撑不住,一直喊疼一直哭,沈?R都怕她后悔,忽然来一句“不嫁了”,那样真是会要了她的命,只能耐着性子不住地安抚。
他到厨房亲手给她熬了雪梨粥,吩咐下人温在炉子里,等她起身再喝。
然后顶着一张黑脸出府,去紫宸殿上朝。
大晋官员都有三日的婚假,成婚次日完全可以不用上朝,众人见他颀长挺拔的身影立于大殿,面上倒没有刚刚成亲的春风得意,仍然一副冷肃严正的模样,连傅臻都十分诧异,他这个车骑将军为了朝廷当真是呕心沥血。
下朝之后,沈?R陪顾襄走了一段路,除了对老丈人的拜礼,就是聊起昨日的会客名单,至于闺房之事,都是他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顾襄也不会多问。
顾襄上了回府的马车,问他可是直接回府,沈?R抿了抿唇道,“小婿打算去南门大街替阿沅瞧瞧兰因楼的生意。”
顾襄颔首说了声好,倒也没有怀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