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也掩饰不了。
所有的恐惧、慌乱、憎恶和深深的无力感笼罩着她。
傅臻自然很满意。
男人坐在一片明昧不定的光影里,神色惫懒。
许久才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眸,见她进来,也未招手,只淡淡地说出两个字:“过来。”
太医就在一边,阮阮知道他要做什么。
她努力平静心绪,缓缓走到床榻前,蹲下/身来。
裙角带动了金丝帷幔的滚边,几缕风从鼻尖掠过,傅臻喉咙动了动,忍不住捂唇咳嗽起来。
阮阮目光一直低垂着,不知道他脸上的状态,只看到抵着被褥的那只手青筋凸起得异常明显,仿佛随时能从皮肉中抽离出来。
半晌,手掌下的被褥松下来,留下的抓痕也在慢慢恢复。
可没等那抓痕恢复原样,手腕忽被人紧紧一拽,猝不及防地,腰身撞到坚硬的檀木床沿,疼地她眉头皱起。
男人的气息强烈且霸道,瞬间将她全部包裹。
只不过今日除了芳醇的沉水香,还带着点淡淡的血腥气。
一时竟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外面被杖毙的那两人的。
这次的“侍药”似乎格外漫长,牙尖抵进皮肤,惩罚意味十足,疼痛如一声响雷过后落下的倾盆大雨,铺天盖地而来,将她整个人淋得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