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免担忧,待傅臻一走,就赶忙进殿来伺候她洗漱。
阮阮浑身酸软无力,起身时双腿还是颤的,每动一下都是闷闷的疼痛。
分明他早已离开,可那处肿胀感始终消散不下。
棠枝忙将铜盆和巾帕递到她面前来,更衣时,才发现她雪肤上竟是红痕斑驳,处处旖-旎,幸而下面红肿处已经涂抹过药。
昨日朝臣休沐,寝殿中又只有皇帝一人,棠枝微微讶异:“是陛下上的药?”
阮阮咬咬唇,恹恹地应了一声。
嗓音听着微哑无力,却透着一股娇娇媚媚的味道。
棠枝不免想起昨夜殿内传出的那几道细碎的婉转低吟,心中不由得轻叹,这般娇靥如花、转盼流光的模样,也难怪向来不近女色的陛下都食髓知味。
棠枝觉得她气色比从前还要好些,又端了调理身子的药来,伺候她服下。
阮阮这几回都是忍着苦,乖乖喝了干净,一来陛下说好的上元节带她出宫去,不能让月事拖了后腿;二来她要早日将身子养好,否则陛下那么坏,一定又会拿扎马、负重之类的来吓唬她。
这几日用药规律,加之到汤泉宫沐浴一回,阮阮自己也未尝想到,这次月信来时竟是轻轻松松,不再像从前那般坠痛难熬。
上元节这晚,宫中一如既往耸皇居丽,华灯千盏,鳌山灯煌煌如昼直上重霄.
只不过宫中规矩森严,加之慈宁宫出事,即便新岁佳节也无人敢欢笑喧哗,偌大的宫城从内而外透着冷清寂寥。
马车候在雍南门,两人酉时便从玉照宫出发。
傅臻以玉冠束发,目若朗星,鬓若刀裁,着一身玄青色暗纹锻袍,袖口皆以细如游丝的金线绣成云纹滚边,腰间?Q带掐出劲瘦腰身,腰间坠镂雕龙纹玉佩及一枚绣宝螺的宝蓝色锦囊,整个人显得?缕槔?落,凌然峻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