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严肃的面容:“阮阮你看着朕,往后若在外人面前也这般畏首畏尾,朕就要罚你了。”
阮阮听到一个“罚”字,吓得赶忙抬起头来,一双眼如同月下清泉般的澄澈,“这也要罚?”
傅臻认真道了个是,随后俯身就要吻下来,阮阮脑袋一热伸手推他:“我……我还有一个问题!”
傅臻再次被她打断,脸色有些控不住,“什么问题?”
阮阮瞧见他冷冷的神情,想说的话登时吓得憋回去,支支吾吾地问了一句:“那个,皇后的俸禄是多少呀?”
傅臻一时没反应过来,阮阮已经躲进锦被里去了,他揉了揉她耳垂,无奈地笑笑:“朕即便宠你,可后宫的用度有老祖宗留下的章程,绫罗绸缎、首饰头面这些另说,朕没封过皇后,也不太清楚,只知道皇后的俸银是一年一千二百两,多的也没有。”
一千二百两!
阮阮已经在心里狠狠叫唤了!
傅臻垂眼望着她身上狐裘的银丝滚边,想了想道:“前朝那些妃嫔,挥霍无度的不少,宫中的年俸不够他们买一根簪子的,像你说的有母家扶持,吃穿用度的大头都是出自母族。当然,朕既然说了给你当后盾,自然不会让你过得束手束脚连她们都不如,所以朕的那份年俸也都给你。”
阮阮诧异地望着他:“皇帝也有俸禄?”
傅臻颔首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的俸禄不过是名义上的说辞罢了,一年有一万两银子可供任意支配,不必挪用国库。朕自登基起四年未领薪银,余在一起也有四万两,但愿不会委屈了你。”
阮阮讷讷道:“就是说,我现在有四……万两?”
傅臻弯唇一笑:“嗯。”
阮阮简直惊得说不出话来,攥着被角狠狠冷静了一下。
想到前些日子因一月五十五两的月银喜不自胜,还因开茶馆一事各项算计,生怕不够花,没想到今日一下子掉下四万两银在头上,阮阮激动得险些昏过去。
愈发觉得这是在做梦,于是狠狠咬了一口手腕,疼得她龇牙咧嘴。
傅臻将她小手捉过来,看到那浅浅的牙印,不禁蹙了蹙眉,薄唇凑近,离她不足半寸的距离:“往后别咬自己,咬朕,朕告诉你疼不疼。”
阮阮弯起的唇就没放下来过,“那我咬一下陛下,可以吗?”
傅臻笑了笑,“行啊。”
阮阮压制着心中狂跳,紧张得眼睫都在颤,他唇就在嘴边,只缓缓往前一凑,就与他温热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