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太过放肆,想起上一次亲吻,才颤巍巍地回应一小步,陛下就变成暴怒的兽,恨不得将她的骨髓都吸干。
可欲望和贪恋怂恿着她向前,就好像沙滩上的鱼,只差一点点就能碰到水了。
阮阮吸了吸鼻子,终于忍不住,迷迷瞪瞪地撅起嘴巴,在陛下的额头轻轻一碰。
她自欺欺人地想,这么小的动作,陛下应该不会注意到吧。
可她因为太过紧张,没有控制好唇形和气息,竟撮出了声响。
这一声,在寂静的深夜显得太过清晰,甚至于傅臻都愣了一下。
他停下来,抬眸望着她。
阮阮简直羞赧欲死,满眼结了一层迷蒙的雾气,面颊的霞红蔓延开来,连脖颈都透出淡淡的桃粉色。
陛下还在看他,浓稠的目光像深夜波澜荡漾的湖面,在点点渔火之下翻涌着情-欲的光芒。
阮阮裹紧了被子将脸埋了进去。
露在外头的半截雪肩轻轻颤动着,傅臻无奈地将她脸上的被褥拉扯下来,小丫头躲在里头吸鼻子,满脸的潮红,泪水濡湿了被角。
傅臻也是头一回这么亲一个姑娘,竟然把人弄哭了。
他有些不懂她,抚了抚她锁骨的红印,缓声道:“弄疼了?”
阮阮摇了摇头,不停地啜泣。
傅臻指尖拂过自己的额头,那里还有淡淡的湿润,他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认真地凝视着她:“你方才是在亲朕。”
阮阮更羞了,脑中乱作一团,一时竟听不出这是笃定还是疑问的语气,便也没有回应。
傅臻捏了捏她脸颊:“从前也不是没吻过朕,怎的今日这般扭捏?”
阮阮摇头,从前不一样。
从前骇于陛下威慑,为保小命不得不听话。
可现在她更矫情,更贪婪。
其实陛下对她已经很好很好了,可她却想要更多,心里的欲望在作祟,自卑于自己的身份,可又有太多不该她这样的身份应有的贪心。
从前在刺史府的时候,她背地里看到管家和嬷嬷夫妻俩蜜里调油,四五十岁的人了,唤嬷嬷心尖儿,引得她们这些小姑娘全都红了脸,在背后悄悄议论。
她好贪心,得了陛下的饶恕,转头就将皇恩忘得一干二净,一个吻、一点甜头就让她五迷三道,神志不清,想让陛下也喜欢她,喊她心尖尖。
阮阮咬红了手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心虚地想着,陛下知道她是这样一个坏姑娘吗?
傅臻不擅长安慰人,他比较擅长恐吓。
他沉吟良久,冷冰冰地道:“阮阮,你转过来,抱着朕。”
阮阮心口一颤,有点傻眼,陛下怎会突然就凶起来。
傅臻见她半晌没有动静,面色微微一沉,在她腰下软肉狠掐了一把,阮阮当即吓得惊起,双眸瞪圆地望向他:“陛下,你……”
傅臻的眼神自然更加凌厉,他无论笑或不笑,只要在那沉着脸,就能退敌百万。
阮阮立刻败下阵来,抽抽噎噎地抱住他腰身。
柔软的身体紧紧包裹着,比锦被里的汤婆子还让人受用,傅臻垂眸吻了吻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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