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应了一声,放开她的手:“嗯,去睡吧。”

水苓有些不解,徐谨礼第一晚对她的身体反应做不了假。但是之后,因为年龄,就再也没做过什么越界的事。别说交合,甚至连模拟性交的插入式性行为都没有,比如腿交或者用手指插她。唯一一次深入还是帮她舔,而这这种行为更像是帮她消解欲望。

那又凭什么白养她一年,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似乎不找出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她就找不到自己的定位。

“我,我能问问,您是为什么选我吗?那一晚。”

水苓站在原地,她知道她很像一个他认识的人,他的妹妹。按照徐谨礼这种性格,当然不可能和亲妹妹发生什么,那个妹妹不是亲妹妹的话,是他对爱人或者情人的称呼吗?

他留下她,仅仅是因为她像一个徐谨礼想找又找不到的人,并且要是满二十了就随时可以上吗?

徐谨礼没有打算瞒着什么,他迟早会告诉她这些:“为了帮我分清,分清一个人。”至于病症情况那些,太长太烦,说起来倒像是在倒苦水,不说也罢。

水苓听到这话时心骤然紧缩,有点痛,手却忍不住把他抱在怀里,脸颊贴着他的鬓角:“您爱的人?”

她知道答案会是她讨厌听到的那个,但是她还要问,好像凌迟自己似的,等着这一刀。

半晌,她听到了和她预料一致的回答,男人低声说了句:“嗯。”

徐谨礼对于妹妹作为家人的爱是毋庸置疑的,这点他完全坦然,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他总觉得在这个时候回答这个问题有点不对。

他听到女孩亲吻他的声音,带着不太自然的笑声说:“这样啊……”

第011章 | 0011 风波

第十一章:

徐谨礼发现那晚之后,女孩安分了很久,虽然面对他的时候还是格外乖巧的样子,但不会像之前一样缠着他。

按理说这是他要的结果,可徐谨礼心里却总是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古怪。好像有一层看不见的纱布隔在他们之间,这种隔阂并不厚重,却让人变得忽隐忽现,明明他们几乎天天在一起,却好像看不清彼此。

水苓去看望奶奶的时候,偶尔会在奶奶睡着的时候在病房里发呆,是一种逃避。

两个星期很快过去,肝移植的事如徐谨礼所说,已经定在了明天。她知道的消息的时候很高兴,差点抱着徐谨礼想吻他,后来反应过来又不自然地放开了手,只是笑着靠着他。

如果他不需要和自己这么亲密,还是少这样做为好。爱在水苓的眼里是一种很珍贵的东西,明明是给别人的,却被相像的自己得到,像是在偷。

徐谨礼说了,养她是为了让他能够分清,那么她就安安分分的好了,不再过于亲近他,不再做出那些像爱他一样的行为,不让他误会。等他需要的时候,再适时地出现,扮演一个尽责的情人,讨好她的金主。

但心里多少还是难过的,难过自己是那个随时可以被另一个更像的人替换掉的备选项,还不能有半点不舍,因为有了钱不配再矫情。

有时候还会想,要是他对自己没有那么好就好了,那么喜欢上他的时间至少可以来得慢一点,慢到他爱的人回来。

可是不现实,感情是顶不讲道理的事。她都已经尽量做到和他保持距离,目光还是会忍不住追随他而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徐谨礼真是一个冷静的人,水苓看不出他和平时有半点不同,收放自如、把握得很好,她这点小变化对他造不成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