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谨礼听到这话怔了一下,想起了昨天夜里的事。

突然之间,有点进退两难的意思。

上一秒还打算疏离一点,下一秒就依违两可。

软化这种招数,是他用来磨难缠的合作方的惯用手段。现在到了自己是身上,似乎能理解,这招为什么那么好用了。

“我要是说不呢?”徐谨礼倚靠在门边,看着她。

“就今晚好不好,嗯?我保证,求求了……Daddy…”上学了好久不见,在离开之前的一晚,水苓也算豁出去了。

毕竟她的金主从来不主动,这些事,都得她自己求。

徐谨礼没有说什么,但是身体后退了一步,侧了过来,让她进来。

“水苓。”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水苓第一次被他叫全名,莫名后颈发凉,停住了脚步。

“某种程度上,我如果都由着你,并不是为了你好。”

徐谨礼走到她面前,捏着她的脸颊,让她看着自己:“就像现在,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还让你进来,这种纵容其实和我想保护你的意图相冲突,能听懂我的意思吗?”

水苓听懂了,所以心才砰砰跳,但是她并不害怕,相反,她想要。

“嗯,我知道,是我…是我贪心……”水苓褪下纤细的睡裙吊带,轻飘飘的布料滑下去,里面不着寸缕。

徐谨礼没料到她会直接脱了它,里面还什么都不穿,眸色暗了几分。

水苓也不动,就这么被他捏着下巴看着他:“和主人有第一次,就想第二次。有第二次,或许后面还贪着第三次,是我的错……”所以你不要纠结,是我主动的,是我愿意的,是我来找你的……所以请放下那些道德,暂时搁置那些束缚…就暂时把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和我一同跌进夜色里,揉进灯光里,像抵死缠绵的两尾蛇。趁着天没亮,都不必慌张,在黎明之前再褪去欲念的壳,修尘世的果。

她带着这样的念头,注视他,想去寻求一种共振。

徐谨礼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松开手,把她拉到床边。

他坐在床边,搂着她的腰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吻她的身体,动作相当地细致温柔。

最后他停在水苓胸前,仰起头看着她。

一种不可名状的、朦胧的、快要跳出胸腔的冲动告诉水苓:吻他,就现在。

于是她这么做了,只有唇与唇的轻轻触碰,房间里就已经情欲攀升,热意在血液里蒸腾。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好像不用说话也能懂对方在想什么,眼神比动作更加赤裸,更胜过千言万语。

水苓抱着他的脖颈,舔他的唇,动作轻柔至极,然后徐谨礼微微张口,像是在允许她更进一步。

他们交换唾液,用吻去传渡呼吸,去感受心跳。

如果触碰不够,就加上舔舐;如果舔舐不够,就加上撕咬;如果撕咬不够,就加上吞咽。

直到气喘吁吁,直到到达不能再前进的尽头。

徐谨礼捏着她的后颈,改变姿势将她轻置于床榻之上,水苓的长发铺就在床上,伸手捧着他的脸,笑着看向他的时候,眼睛像是有星星。

“好孩子……”他认命似的压在她身上,埋头在她颈间。

水苓抱着他,闭上眼顺着他的背:“嗯,怎么啦Daddy?”

徐谨礼的声音带着染上情欲的低哑:“你才太小了……”

水苓亲吻他的耳廓和鬓角:“对不起啊,我好像来得太早了。”

徐谨礼吻她的脸颊,没有再说什么。

水苓的大腿已经感受到,徐谨礼的那里硬得难受,欲望高涨。

“留在这里等我,困了就先睡。”他从她身上起来,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