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礼作为即将继位的下一代掌门,看着对面的女子,觉得有些规矩等他做了掌门,也是该改改了。目前钧天宗还不收女弟子,但从他开始也未尝不可。

“你愿意跟我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真的吗?”苓茏眼中有掩不住的欣喜,没过多久又消下去,“学费……”

徐谨礼摇摇头:“不谈学费,算作是赔礼。不过修行一事,还得看灵脉,有些人天生不适合修行。姑娘可否先让我看看灵脉?如果不合适,我也无法教你。”

苓茏将一部分袖口拉上去,把手腕递到他手边,徐谨礼将手指放上去,感受着那里的脉息。

苓茏看着徐谨礼慢慢蹙起眉,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苓茏懵懂地朝他眨眨眼。

徐谨礼问她姓名,问她家中父母如何去世,问她每日住这危险的山间如何自保。

苓茏一一回答,又用了水苓这个名字,像是她和他在凡间相遇的某种暗号。她慢慢答着他问出的问题,看着徐谨礼低头沉默,若有所思。

“怎么了?”苓茏想着自己刚刚说的话有没有穿帮的地方,这一切都是下凡前三足金乌和她商量好的,应该没有露馅才对。

“姑娘如何得知我叫徐谨礼?我尚未告诉你我的姓名。”徐谨礼注意到水苓刚刚在谈及这些时,称呼他徐公子。

很少有人会用公子称呼修士,并且徐谨礼总觉得面前这位姑娘在面对他时,太过熟稔。

苓茏一时嘴快,下意识将以前称呼他的方法说了出来,还好她没有说成夫君,不免庆幸,还能圆一圆:“宗师经常在这一带游历,谈到您的人很多,我经常能听见,所以知道些。”

苓茏解释完,略有不安地看着他,还好徐谨礼没有再问什么。

“那……我什么时候拜您为师?”苓茏问道。

“不用,该教的我会教你,传道不用拘泥于师徒之礼。”

徐谨礼言出必行,在盳山待着的那阵时间,除了偶尔帮助村民解决一些麻烦,其他时间都用来教水苓修行。

水苓学得很用心,无论他说什么都会认真听。

水汪汪的眼睛,那种将全部注意力都倾注在他身上的眼神,哪怕徐谨礼再刻意避开,也会在偶尔眼神对上的瞬间觉得心被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