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淮南却不肯,站起身伸手抓住我的胳膊。
裴靳言终于忍不下去。
一拳打在蒋淮南脸上,拎着他的衣领,眼神冷得像冰:
“别拿你的脏手碰她!”
蒋淮南擦了一把嘴角的血,眼神狠厉,不甘示弱地挥拳反击:
“就是因为你,音音才不肯原谅我我!”
我冲上去硬生生拽开他,把裴靳言护在身后。
蒋淮南愣住,高举起的拳头悬在半空:
“音音,我都被打流血了,你就一点都不心疼我?”
第9章
他眼神里带着期待,以为我会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心疼他。
可我只是嫌恶地说:
“为什么要心疼?”
“我不但不心疼,还觉得打得不够重!”
他眸光暗淡,几乎站立不稳:
“音音,你真的不会原谅我了吗?”
我觉得好笑。
“蒋淮南,我还要怎么原谅你?”
“原谅你,还是再等着你为了给周婉出气泄露我的私密照吗?还是等着你的好兄弟对我大开黄腔?”
“别像狗皮膏药一样缠着我了好吗?我嫌脏。”
我可以加重了最后三个字。
蒋淮南终于记起,在我最孤立无援的那晚。
他如珠似宝护着怀中的周婉,满脸嫌恶地评价我“脏”。
蒋淮南的眼中染上绝望,颓然地垂下手,口中喃喃:
“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回应他的,只有我决然离去的背影。
两年后,裴靳言向我告白。
原来在我卑微爱着蒋淮南的那些年里,他一直默默地关注着我,心疼着我的每一次难过和委屈,只是我从未发觉。
没有大张旗鼓的追求,也没有轰轰烈烈的举动。
他在生活的细水长流中,一点点挤进了我心里。
我们顺理成章恋爱。
在裴家父母的催促下,订婚结婚也很快提上日程。
订婚宴前一天,我收到了一封来自京市的快递。
是三年前我寄给蒋淮南的时空信件。
工作人员解释说,是因为收件人意外死亡,无法送达,只好重新送回发件人这边。
我眼皮一跳,没忍住多问了几句。
工作人员也是个八卦的小姑娘,一听我问,立马来了兴致,噼里啪啦说了起来。
原来,蒋淮南从我这边回去后,就展开了对周婉和那群兄弟的报复。
不仅收回了对周婉家的投资和项目,还将在蒋家公司任职的好兄弟全部解雇。
没了蒋淮南的庇护,周婉早些年在国外霸凌、吸毒等黑料被一一曝光。
那些曾经被她欺负过的人纷纷站出来指证,舆论的压力如排山倒海般向她压去。
曾经风光无限的周家,在一夜之间崩塌,周婉也沦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而蒋淮南的那些兄弟,失去了蒋家公司提供的职位后,到处求职碰壁,就连生活都难以维持。
无一例外,他们都对蒋淮南充满了怨恨,认为是他毁了自己的生活。
于是一伙人找到蒋淮南讨要说法。
争持间,周婉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小刀,径直插进了他的心口。
蒋淮南失血过多,当成死亡。
周婉也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三年。
小姑娘还在感慨:
“姐,还好你和那男人分手了,别人恋爱要钱,和他恋爱这是真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