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万!”

“450万!”

我不可置信的扭过头,不明白叶凌彻在喊什么。

“我改主意了,这么好的东西你不配要。”

“倒是柔柔和我的孩子缺个平安锁。”

我被气笑了,一口气抬到600万。

可他漫不经心的转转婚戒,紧紧咬着价。

我来了火气,几次三番被误会,那我当泥人揉捏呢。

“点天灯!”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无数双眼睛瞬间看过来,要看看谁这么冤大头。

叶凌彻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咬着牙道。

“温若彤你是不是疯了,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孟柔柔脸上的笑淡下来,轻轻握住叶凌彻的胳膊。

看似宽慰,实则意有所指。

“老公,温小姐毕竟是温家唯一的女儿,这点钱还是有的。”

“况且当初我听说温夫人定的亲事不止一家呢。”

这话说的极有意思,我当场就笑了。

论三姓家奴,谁敢跟她孟柔柔相提并论啊。

上一世,哪怕是在我自愿解除婚约的前提下,叶凌彻依旧被摁头强行娶了我。

不仅是因为叶家不想落得个忘本的名声,更是因为孟柔柔跑了。

连婚礼都没到场,当即转头勾搭上了另一位公子哥。

当天晚上,叶凌彻抱着婚纱喝的烂醉如泥,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

我伺候了他整夜,在他高烧不退引发肺炎时不顾所有人反对照顾他。

叶凌彻清醒过来后,看着我憔悴的脸落下泪。

他没有再提起孟柔柔,也没对这门亲事提出异议。

反而对我细心呵护,体贴入微。

带我去爬雪山,看极光,为我点完拍卖场所有的天灯,只求我笑一笑。

我内心感动,不分昼夜黑白的学习他喜欢的东西。

他喜欢知书达理的女子,我就阅遍书籍,只为出口成章逗他高兴。

他随口提起羊毛毡精巧,我扎到十只出血也不曾停下。

每次看到我做这些事,他都会握住我的手,笑的温柔。

“还好有你陪着我身边,得此贤妻,夫复何求啊。”

那一瞬间,我真以为他爱上了我。

可在一周年纪念日那天,他听到孟柔柔跳河的消息,毫不犹豫的殉了情。

那天,我提前准备了半月的惊喜。

想告诉他我怀孕的好消息。

可在听到他殉情消息时,我看着满桌冰凉的佳肴落下泪。

我以为自己能撑过来的,可不知为何站起身时一阵天旋地转。

再睁眼是医院雪白的墙,老夫人握着我的手垂泪。

拜托我把孩子生下来,继承叶凌彻那份的家产。

我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明白此事由不得我。

还没等到儿子长大,老夫人就死了,连带着叶家的执事人宋寒声也传来噩耗。

叶家就此陷入各方纷争的动荡,我们孤儿寡母被顺势清出。

那天的雪太大了,大到压弯我的脊梁,跪在地上求别人救救我的儿子。

一张钞票轻飘飘的从天而降,我慌忙磕头感谢,头顶却传来熟悉的声音。

叶凌彻搂着孟柔柔站在我面前,光鲜亮丽的衣着衬得我更狼狈不堪。

我慌张的将儿子举起,想求他救一救儿子。

换来的却是一句:“杂种。”

那一刻,儿子缓缓停止了呼吸,我的心也彻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