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地停住，一抹轻柔的微笑从他的嘴角悄然泛起，像是平静的湖面泛起的涟漪。

宇智波斑忽然想到，几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她在一处别院接见了他，问道

‘你想救你的弟弟吗？’

他二话不说噗通一声跪下，仿佛落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请殿下救救泉奈，不论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接受。’

那时的他形容憔悴，到处寻找能挽救濒死的弟弟的方法，却一无所获。如果能救下泉奈，哪怕让他献出自己的生命，他也在所不惜。

这是他最后的亲人，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他不知道如果泉奈死去，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必如此紧张。’她笑着，怜惜地将他扶起来，‘我只要你做一件事罢了。’

‘好。’宇智波斑一口应下，‘请随意吩咐。’

他以为自己将要为了弟弟而献出全部，但最终她只下了一个命令。

‘我要你去，向千手柱间发起决斗。’她柔声说道，‘放心好了，不会让你死去的。’

她不要他的性命。

那他就献上除性命外所有的东西。

就算被抛弃也没关系，忍者本就习惯了在黑暗中踽踽独行。

宇智波斑将鬼灯冷月的话抛在了脑后。

但是，享受过来自强者的包容和照拂、习惯了有所依靠后，真的还能忍受孤独吗？

现在的宇智波斑：没关系，我一个人也可以。

以后得宇智波斑：不行，我一个人不可以！

??[293]观影体9（完）

水镜消失之后，隔着一条河，宇智波和千手互相对望着。

还要继续打吗？如果现在就把对面消灭了，那以后他们是不是就可以在忍者公会一家独大了？

还有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从水镜中可以看出，他们的未来不可小觑，如果此时不计后果地将他斩杀于此，那对方家族会因此而衰败吗？

千手佛间阴沉的目光从宇智波田岛移到了宇智波斑的身上，奈何宇智波田岛拦在了前面。

倘若以命相搏的话……

“父亲大人！”千手柱间忽然开口了，他上前一步，“如果你要杀死斑，那就也杀掉我吧！”

千手佛间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你在说什么疯话？！”

他还知道自己是谁吗？他是千手一族的少族长！是千手一族的未来！在看过水镜后，千手佛间已经决定全力培养自己的儿子了。

“不是疯话！”千手柱间坚定地说道，“父亲大人，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了！一个能让所有人都获得和平与幸福的时机！”

千手佛间听懂了儿子的话，但他不想听懂。这么多年的互相针对和血海深仇，不是他一个命令就能终止的。

父子俩彼此对视着，尚且稚嫩的千手柱间眼睛里满是坚定，已经初初展露了属于自己的气势。

换了是在战场上，千手佛间会很高兴自己儿子的成长，

“柱间，退下！”他呵斥道。

“不，”千手柱间抬起了头，从前的他心中迷茫，仅有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想，却不知道如何实现。如今的他终于得闻正见，自然要不顾一切地实现它，“父亲，我们现在去找那位殿下吧，早点投靠她，得到她的帮助，难道不是双赢吗？”

“放肆！千手柱间，你还不是这个家的主人，做不了千手的主！”千手佛间恼怒极了，抬手就要给儿子一巴掌。

“父亲大人！”从前面对愤怒的父亲，任由他打骂的千手柱间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这是孩子对父权的第一次反抗，“不论如何，我真的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明明幸福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