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月雪枝安稳地睡了一夜。

第二天,营地里有些嘈杂。她把近侍叫来,询问原因。

近侍的表情有些无奈,回道:“昨日晚上带来的那个忍者,大概是受人嫉妒,被暗地里打了一顿。”

哦,原来如此。睦月雪枝略一蹙眉。

“那个忍者是自愿的还是被你逼迫的?”

“小人哪敢!”近侍吓了一跳,“这种事情,自然是他们心甘情愿的。”

他如果磋磨他们,万一那些卑贱的忍者受到大人青睐了,吹吹枕边风,他岂不是也要遭殃?

睦月雪枝料想他也不敢。

那就没事了。想要往上爬,总要付出一些代价的。被旁人嫉妒、排挤,也是正常,收益伴随着风险嘛。

“让他好好养伤吧。”睦月雪枝并不在意地说道,“给他一些好的伤药。”

“是。”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一个上午的时间,睦月雪枝都在等。她离开木叶村已经一天一夜了,她不信旗木朔茂不知道。

可是,他没有一点消息传过来。

是生气了?还是伤心了?

吃过午饭,她将时间快进到了晚上。

总是努力想要为大名排忧解难的近侍,这一次带了个不一样的忍者过来。他的身材纤细,面若好女。不像是个忍者,倒像是个贵族少爷。

“大人,这是您的侍卫之一。”近侍暗示道,“会听从您的一切要求。”

这种侍卫本身也有为主人暖床的作用,在贵族之间很流行,也很常见。

睦月雪枝扶额,把他们两人一起赶走。

“别做多余的事情了。”她警告道。

将旗木朔茂收下的行为给了近侍错觉,以为她喜欢这样,所以采用了错误的方式来讨好她。

她能原谅,但这是最后一次。

近侍听懂了,他战战兢兢地跪下认错,带着侍卫灰溜溜地走了。

“可恶,难道大人真的爱上那个忍者了?”近侍嘀咕着,觉得那个叫旗木朔茂的忍者一定是使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方法,才会勾得大名念念不忘。

“那种手上沾满了鲜血,只会杀人的工具有什么好的。”侍卫也跟着说道,“大人只是一时新奇罢了,以后肯定会将他抛弃的。”

他的话音未落,有什么冰冷而锋利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喉咙。

侍卫瞪大了眼睛,汗毛直立,死亡的危险逼近了他,让他的额头上沁出了汗珠。

再看旁边,近侍已经是两眼紧闭,生死不知了。

有人混进了营地!侍卫刚想大呼,一只大手钳住了他的脑袋,手指一扭,就将他的下巴卸了下来。

他僵硬地想要回头看,却只看到了一片月光似的白色。

是、是……

“你真的,让我想要割掉你的舌头。”低沉而又森寒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苦无的尖端已经刺入了他的肌肤,有一串鲜血顺着他的脖子滑落。

然后在他疯狂的颤抖中,苦无移开了。

“放心,不会杀你的。”

毕竟这是她的侍卫。

“但你也要为你所说的话付出代价。”

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男人的哀嚎憋在了喉咙里。

他只觉得浑身都在痛,而且越来越痛,好像每一块肌肉都在惨叫。

是了,这就是让敌人闻风丧胆、杀人无数的木叶白牙!

怎能因为家犬对主人摇尾乞怜,就忘记它也有尖锐的牙齿和锋利的爪子呢?

决不允许任何同类在主人的身上留下气味,将一切敌人赶出领地,也是犬类的天性啊!

睦月雪枝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