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快的，楼冬甚至来不及和他打招呼。

半小时后，营地归于平静，程武遍体鳞伤，倒在血泊中喘粗气。

他的敌人，也没占到便宜，被刀，长矛，甚至木刺，钉住头部，胸口，乃至四肢， 僵硬在那里。

风吹过长矛的红缨，扬起又落下，像血迹也像降旗，随着死亡，席卷整片大地。

程文到的时候，又一群蒙面人，轻手轻脚地包围上去。

程文爬上树，趴在树杈处，观察下面的情况。

触目惊心的场面，血肉横飞，残肢断臂遍地，开膛破肚的不在少数，转动眼珠，他看到程武了。

程武全身浸在血里，双目大睁，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左手死攥着个布包，有颜色洇出。

如此惨状，程文看不下去了。

用枪放倒两个蒙面人，跳下树，往那个濒死的人身边赶去。

程武察觉有人，缓缓转动眼珠，额头的血尚未干涸，顺着眼角滑下。

程文腿上挨了一刀，他转身踢开那人，又开了两枪，扯着嗓子喊道，“大哥!我会救你出去，你要信我!”

程武喉间被血堵住，咕噜几声，还是没能说出话。

但程文看的分明，他在叫一个名字：小文。

第80章 三个头目

程文杀到最后，几乎丧失理智。

他也不清楚，自已是否在走剧情，还是对剧中的角色，动了恻隐之心。

又或许是程武那滴血泪，太过触目惊心。

他不知道，也不想去猜。

只有这一刻，他想听从内心的想法，杀掉这群魑魅魍魉，在人间地狱里，清出一条血路。

最后，他浑身沾血，有他的，也有别人的。

拄着一把抢来的刀，执拗地挪动脚步，单膝跪地，右手颤抖着，扶上程武那只左手，头微垂，晕了过去。

众人找到程文两人时，被脚的尸堆血泊惊住，七手八脚地扒开，程文的手却攥得死紧，掰都掰不开。

楼冬见状，叹了口气，让人把他们安置到一起。

程文醒来时，周身一片温暖。

他一抬手，毛毯从肩头滑落，右手摸到个东西，是那个布包，打开来，里面是一团糊状物，果实被揉烂了。

他向前看去，床上躺着个人，被绷带裹成粽子，几绺卷发散落，是程武，他还活着。???

程文正看着绷带发呆，外面传来说话声。

帘子挑开，楼冬走进来，和程文对上视线，“你醒了?！”声音满是惊喜。

“其他人呢?”程文低头打量身上的绷带。

“哦，放心，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楼冬知道，对方指的是那几个头目。

“说起来，这几个人可真不是个东西。”楼冬突然皱着眉， 一脸厌恶。

“怎么?”

“不是从地牢搜出一些东西嘛，你猜那它们的用途?”

“走私，贩卖?”无外乎与利益挂钩，程文已见惯这些事。

“不止，”楼冬拉过凳子坐下，“我听说……”

两人头对着头，一个说，一个听，说到天花乱坠，地老天荒，但听的人却没多大反应，除了点头就是摇头。

“真的吗?”程文明显不信。

楼冬轻拍他的手臂，“唉，你别不信啊，千真万确，我从甄今那听来的。”

“嗯?”程久抓住重点，“你把他们分开审问?”

“没错，为了防止他们串供， 我一早用隔间，把他们分开了。”

“你多半被耍了， ”程文穿起外套，就要往外走。

“为什么? ”楼冬放回凳子，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