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不对,用不上力,程文干脆把靴子一拔。
顷刻间,一股浓郁的气味,从那只捂到发白,几乎泡胀的脚,弥漫到空气中。
有人已忍不住吐了,这股臭鱼烂虾的气味,可真让活物受不了。
楼冬捏住鼻子,“把他丢到地下室,和那几个蒙面货关一起。”
自已走到程文身边,在他眼前挥手,“喂,看这儿,被熏傻了?”
程文皱着眉,嘴角平直,“好臭。”
楼冬夺过靴子,一甩胳膊,靴子挥着鞋带,飞出去了。
楼冬拉起他,程文膝盖处的土,被顺手掸掉,“回去了,以为有多厉害,没想到,又是个草包,徒有虚名。”
他是一点也不考虑,那两枚针,剂量可以麻倒大象。
半疯半癫半个多月后,叶南恢复正常, 睁眼后第一句话就是:程队长在哪儿?
叶南声称,在发病期间,意识混沌中,模模糊糊的,有人在脑中低语:杀掉程文,你就能解脱。
反反复复,凡是正常人,都会被逼疯,想把脑子挖出看看,再掐灭那个低语。
程文听完以后,没作回答,反而绕着帐篷转了一圈。
楼冬问他找什么,程文指向那个小型仪器,它正在帐篷一角,时常闪动红光,像一颗眼睛一般,死死盯着叶南的床。
“那东西,是哪儿来的?”
基地里,除去围墙,门楼,瞭望台,这些位置外,再没有其他监视装置,这东西,只能是外来的。???
楼冬搬过椅子,踩上去,摘了下来,“这是什么?”
轻轻摇晃,没有反应,也没有声响。
程文拿在手里,想了想,打开盖子,里面是个扬声器,有指甲盖大小,如此精密的构造,不是常人能获取的。
“走吧,地下室的几个,肯定知道怎么回事。”
天上,原本阴云密布,有些昏暗,一阵风过后,轻云飘散,天空也露出原本的蓝色,澄澈明净。
还没到地下室,里面就传来嘈杂声。
两个队员走上前,“两位队长,暂时先别进去吧。”
“怎么?”
两人对视一眼,“里面那几个,打起来了。”
楼冬一听,有热闹可看,有乐子能瞧,抬手拉住程文的衣袖,“走吧,正好赶上这出好戏。”
通道里又闷又热,墙壁旁的火把,熊熊燃烧着,誓必要烤尽所有人最后的水分。
楼冬抹掉汗,用手扇风,“md!这底下可真热啊。”
程文的短袖衫有些修身,被汗浸透后,紧贴皮肤,里面的颜色,若隐若现。
楼冬挤开沐北,用后背挡住其他人,跟个护食的狼一般,时不时呲牙恐吓。
叶南拐了沐北一肘,“两位队长成了吗?”
沐北傻眼,“成啥?”
“唉呀,成情侣啊,木头脑袋。”
“你问这个干嘛?”沐北皱眉,心中暗骂:你才是木头。
叶南推开他,“过后再说。”
百人杀扯着嗓子喊,“md!我揍死你们几个狗娘养的!”
“娘希匹的,谁让你不穿鞋进来的?!脚臭成这样,想熏死谁?”
“兄弟们,忍他很久了,趁这个机会,干死他!”
五个人扭打成一团,分不清手脚,专攻下三路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一阵吱哇乱叫,看得围观人员愣了又愣。
“你说,他们这是唱的哪出? 用演戏来掩盖真实目的?”楼冬抬起衣袖,抹掉下巴的汗。
程文转向陈西,“那四个是你抓的,审出什么了?”
陈西热到爆炸,索性光裸上身,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