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人的气早就消了才对呀!”

楼冬耐心地往下写:铁蛋用两只鸡,换了一只不知去向的大白鹅,这买卖不亏。

“姑父真的是病死的吗?”程文想到杨大娘的神情,还是感觉疑点重重。

“爹应该是病死的,”想到自已的爹,铁牛泪光闪烁,“原来多么高大的人儿,生生地熬成了骨头架子,娘说爹受了不少罪,才咽下最后那口气。”

一股淡淡的悲伤,从空气中蔓延,似乎有传染性一般,程文默默低下了头,就连楼冬,也眼泪不要钱般地往下掉,差点打湿他的大作。

“姑母没说姑父得的啥病?”

“没说,只说让我跟铁蛋离他远些,不要吵他。”

若是正常疾病,何必刻隐瞒,杨大娘的死,也不简单,有点仓促的意味。

“铁牛啊,你知道大娘要寻死的事吧?”楼冬慢悠悠地开了口,他一早就想问这个了,而且很有把握,铁牛那货一定会说真话。

“对,我知道娘要寻死的事,”铁牛语气十分平静, “她一早就想好了,自个儿先死,把铁蛋托付给我。”

可这不对劲,一个日子好转,眼看就熬到头的妇人,为啥会寻短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