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你来做吗?”程文咔吧折断一根木头。
楼冬觉得后脖颈冷嗖嗖的,满口应下:我做饭给你吃,那不是应该的嘛!
当天夜里,楼冬和程文睡在西屋,而铁牛睡在了正屋,里屋就是杨大娘。
刚要闭眼睡觉,就听到屋外又有猫头鹰叫。
“又来了。”程文淡淡开口。
“什么?哦,你说夜猫子呀,正常,这儿有死人嘛。”楼冬伸直了腿,翻身朝向程文这边,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人。
“白天的话题,要不要继续?”
程文闻言缓缓闭上双眼,拒绝回答。
楼冬闭上眼睛,“成吧,等你啥时候想好了,再告诉俺吧。”这无缝衔接的妥协,幸亏程文深谙其脾性,不然他就信了。
程文也背过身,背对着楼冬,两人的距离,不超过二十公分。
程文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身后人散发的气息,温热却又强硬地在他周围,环绕,徘徊。
于是,就不自觉地往床沿挪动,挪着挪着,只觉身下一空,但腰间一股力量环上,把他拽了回去。
“睡觉这么不老实,摔下炕可够疼的。”楼冬收回了手,声音有些含糊,程文扭头一看,这货已经睡着了!
清晨,露水打湿了棺盖上的草,几只麻雀立在上面,蹦蹦跳跳着,捡拾草籽,听到人的脚步声,它们呼啦啦飞走了。
楼冬昨晚呼噜震天,程文觉浅,被吵得没睡好,看了看床边的臭袜子,还是没狠下心塞住他的口鼻。
接了盆水,刚洗完脸,却发现不对劲。
往常这个时候,铁牛已经起床喂鸡了,可现在,怎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程文走到正屋,床上空无一人,又走到里屋,倒抽一口冷气。
杨大娘,就挂在房梁,一个高脚凳,歪倒在一边。
程文叹了口气,回身走出去,“楼冬,你过来一下。”
楼冬头发乱成鸡窝,拖拉着布鞋走了出来,拖着长腔:“咋了?”
等到进到里屋,楼冬脖子一伸,指着那条人影,结巴起来,“你,你,你咋不早说?”
“说啥?说又死人了?”楼冬转了几圈,“嘶,那谁,铁牛呢?”
“不知道。”程文十分不理解,铁牛为何会溜走?难道畏罪潜逃了?
楼冬说完就扶起凳子,往上爬。
“哎,你干啥?”
“还能干啥,当然是把她摘下来,难不成一直挂这儿好看哪?”楼冬被他扯了一把,身子一偏,差点掉下来。
程文原本不想破坏现场,但现在,恐怕行不通了。
看了看杨大娘脖子上的勒痕,以及干干净净的双手,程文没发现哪里不对,“你说,她是自杀的吗?”
“是不是,恐怕得等她那好儿子回来,才能知道。”楼冬虽然知晓剧情,但现在也无法断言,因为剧情早已有了自已的想法,如脱缰的野马,随意撒欢了。
程文视线上移,在那个撞伤处停了下来,棺材上有道缝儿,对了!那道缝隙!
程文跳起,猛地冲向屋门,那动作太突然,惊得楼冬一哆嗦,“程文,你搞什么这么急?”
只见他直奔棺材,松木的棺材十分厚实,一推竟然纹丝不动。
楼冬撸起袖子,帮了把手,随着用力,棺盖开了,“空的?”楼冬后退几步,“那尸体呢?”
“原本在这儿,后来不在了。”那块浅色内衬,有黑红的痕迹,程文下了结论。
“难不成,铁蛋见他老娘寻死,急得从棺材里蹦出来,诈尸了?”楼冬越说越来劲,“然后……他哥跑出去追他了,铁定是这样没错了!”
程文默默地扫了他一眼,“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