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冬索性不装了,摊开双手,一副就是如此,你能怎样的冷静酷哥拽样:“没错,你想怎样?”
原邺狠狠地跺了下脚,随后直奔睡着的程文而去。
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楼冬无奈摇头叹气。罢了,趁程文睡着,找个地方补觉,接下来,肯定还有戏看呢!
脱下那件满是污秽的外套,原邺原本想给程文盖上,低头轻嗅,md!这外套没法要了,已经不是臭了,而是包浆了。
想了想,原邺自作聪明,找来一簇茅草,啪一下,全堆在对方胸口上,随后就放心地出去找吃的了。
而睡得很沉的程文,因为原邺这多余的行为,做了一个终生难忘的噩梦。
梦中,程文独自走在树林间,没带任何装备,上衣是半袖,下衣,呃……下衣是及膝裤衩,石子硌得脚疼,穷得连双布鞋都没混上。
抬手挠了把糊成乱麻的头发,不用对镜,程文也能猜到自已目前的德性。
原本草地葱绿,阳光倾泻,天蓝水清,大自然很美,也很平静。可是,渐渐地,程文开始有胸闷气短,窒息之感,像穿上了紧身胸衣,能紧出人命的那种,低头一瞧,触手?啊呸!是藤蔓。
眼看那条绿油油,滑溜溜的藤蔓,越缠越紧,内脏都要被挤出胸腔。
程文抬头望去,冷淡的脸上,出现一条裂痕,那是名为惊讶的裂痕。
在他面前的,是以狼为首,野猪和巨蟒为副官的动物审判庭,还是十分传统的风格,明镜高堂悬在头顶,左右皆是茅草扎的草人的那种。
那三只动物的形象,就算对方化成灰,程文也认得,不就是前几天被他吃掉、杀掉的那三只嘛,看来,它们阳寿已尽,心愿未了,托梦审判他这个罪祸首来了。
程文签字画押,又被藤条缠着转着了几十圈,然后就被吊在树干上,受阳光直晒。
两小时后,程文感到,自已已成一条干货,浑身上下,再挤不出一滴水来,嘴巴干得像是钢丝球擦过一般,白色的皮,干裂卷起,嗓子里被火烧灼一样疼痛,再晒下去,铁定直接成人干儿,嘎嘣脆。
这时,他闻到一股烟味,有人在烧火,没错,原邺那个“功臣”,正在烧水,高兴地哼着跑调的曲子,也许是他自创的。反正有些不堪入耳,锯木头声都比这动听,原本睡得正香的楼冬,翻了好大一个身,差点从树下摔下去。
而程文,也终于被那股不知名的狼烟,给熏醒过来。
睁开双眼,那几根茅草直戳眼窝,刚才梦里差点成干尸,现在又差点成瞎子,这一天过得有些丰富多彩呢!
推开那堆令人窒息的干草,程文觉得胸口瞬间轻松。他坐直身体,双手抬起伸懒腰,刚伸了一半,就听原邺大叫一声,程文吓得一哆嗦,转头望去。
原邺正和一只野鸡,上演鸡咬人事件。
那鸡估计被激起了斗志,扇动两只翅膀,冲向坐着的原邺,叼起他的手指就开始拧。
原邺竭力甩胳膊,但那鸡嘴明显合得更严,跟个无情铁钳似的,钳住那根手指,上下扑棱着,表演斗鸡。
程文看到这么新奇的,不可多见的奇葩场景,自然是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而且,心里在野鸡那边加了砝码,野鸡是未来的大餐,自然分量更重一些,至于倒霉的原邺,只能继续倒霉吧。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这太过老生常谈,太没新意了,原邺全身破洞,外伤成片,怎一个惨字能概括得了。
应该说,他差点被野鸡打败,收获伤痛与沮丧一大筐,惨惨惨!好容易才把那只智勇双全的鸡制服,时间也已过去许久,杀鸡的,等着吃鸡的,早已饿得两眼放光。
程文都要被气笑了,能和一只鸡共舞一上午,还浑身是伤。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