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余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翟项英挑着能答的都答了,他话比较少,姜余却对这种模式很习惯,甚至越聊越觉得亲切、熟悉,好像和对方早就已经是朋友了,虽然明明是第一次见面。

他心里觉得和对方亲近,问的问题也更私密起来。

姜余摸摸鼻尖,声音小了不少,问道:“那……那两个男的做,真的爽吗?不疼啊?”

翟项英看他这样害羞,胸腔里如同开了一瓶摇过的可乐,扑哧扑哧地冒出一堆气泡来。

但他是不会表现在面上的,或许换成十年后的姜余一眼就能看出他在躁动,十年前的姜余却根本意识不到有什么不对。毕竟他连这是谁都意识不到。

翟项英问姜余:“你做过吗?”

“当、当然没有了!”姜余说,“做过我还问你干嘛?”

翟项英走到姜余面前,低着头看他,看的姜余结结巴巴问他怎么了。然后翟项英蹲下来,手搭上姜余坐着的椅子扶手。

“那别的呢?手、或者嘴,别人帮你做过吗?”翟项英问。

姜余觉得太近了,这个男人,这个陌生的男人,这个和翟项英超级超级像的陌生男人,凑在自己面前,问这么色情的问题……太近了!脸都要贴在一起了!

姜余无法往前,只能向后,紧贴着椅子背,往旁边看。

“没有!你要干嘛啊?你离我远点!”

翟项英慢慢站起来,把姜余彻底堵在自己高大的身体和椅子之间。

他从来不怀疑自己这张脸对姜余的诱惑力,他偏着头迎上姜余的视线,和他对视,问他:“要试试看吗?”

姜余喉结一动,下意识做个吞咽的反应。

他还想拒绝,舌头却僵了。

对方的手摸到了他裤裆中间。

他有反应了。

翟项英拉下姜余的裤子和内裤,把弄他的性器。姜余原本想推拒,伸手要拦翟项英的手,却因为对方过分具有技巧的动作而丢了气势,变成虚虚搭在翟项英的手腕上,像是要把他拉开,却根本用不上力气。

翟项英低头看着姜余因为他的动作而产生的青涩又真实的反应,脑子里两张相同又不同的脸重合在一起。

他以前从没注意过,姜余在性这方面有这么可爱。

他印象里小时候的姜余一直是吵吵嚷嚷的,有点笨,有点小聪明。上门讨作业抄的时候是最乖的,别的时候都像欠收拾一样,其实又怂得要命,根本不需要动脑子想什么对付他的招数就能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长大后的姜余成熟了很多,不像以前那么天真。但还是话很多,总会在他面前晃来晃去,酒窝露出来的次数没有小时候多了,却依然很甜。

他有时候觉得姜余是朋友,有时候觉得姜余是弟弟。

即使姜余过得很好,即使姜余不需要照顾,即使姜余不像以前那样犯傻。他也会在任何姜余需要帮助、需要保护的时候站出来,因为姜余是独一无二的、无可替代的。

翟项英根本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对男人也能硬得起来,应酬很多,圈子很乱,逢场作戏总有成真的时候,即使他再洁身自好,有时也要放下身段,进行一些妥协。翟项英的人生计划里从来没把追求真爱放进去过,年少时家里父母从没断过的争吵,长大后目睹的一次一次他人身上的出轨、背叛,工作里见过的太多反目成仇的夫妻甚至亲子,这一切都让人无法对爱情产生任何信任。

就算飞鸣出现了,就算飞鸣总能吸引住他的目光,能让他做出一些前所未有的举动,他也不相信。不相信他对飞鸣的感情,不相信飞鸣。他可以接受放任自己一时的沉溺,一时的玩乐,但他对这段关系并没有什么长远的计较。该结束的时候也会觉得愤怒、痛苦,也不过是暂时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