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随便打一顿就好了。
除了这家一对异常沉静的兄妹,这顿年夜饭吃得欢欢喜喜。
春晚没意思,沈国德就从闲置屋里搬出三台麻将桌,一伙亲戚高兴得摩拳擦掌,热热闹闹地三两分队开始博弈,在拍桌子蹬腿喊杠上开花的时候,房间门悄然开了。
沈斯京出了门,指尖一摁,庭院横停的迈巴赫幽幽亮起。
车门刚准备关上。
瞥见远处一纤长白影追来,脚步急促。
他沉缓呼吸,扣着车门把手的指节顿硌住,漆黑眸眼泛起深色涟漪,又悄然淹没下去,极其缓慢地拧过身,静觑着越跑越近的单薄身影,眼睛又冷又亮。
慢慢停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宋茉幽静看着他。
什么话也没说,手一抬,递来两样东西。
一支朴素的松河粮液白酒,和一只金属烟盒。
“穿多件外套。”
宋茉:“嗯。”
他扔了烟头,一脚碾灭:“回去吧。”
“砰”地关上车门,黑色迈巴赫渐渐驶出大门,往右边弯折开去。他眉眼冷冷耷拉着,黑黢黢的眸往后视镜望,那慢慢被抛在后面的白色身影,正一动不动伫在原地,窈窕柔软,像一只垂颈美丽的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