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初恩假装在看ipad播放的电视剧,其实目光不动声色往男人侧脸上瞥。
他最近似乎也睡得不好,那浓密直挺的睫毛在眼睑处,遮住一点乌青,镜片反射的光都似乎轻减疲惫了几分,唇色泛着淡白。
华初恩撇撇嘴,将心里那点微疼压抑住,把目光瞥向窗外。
神经病,这是他应得的,她心疼个什么劲儿?
两人唯一的接触,就是每天下午时,华清越都会雷打不动地坐在床边给她削苹果,削完递给她,进洗手间洗了手,然后悄无声息离开,然后第二天又来。
严谨来讲,其实也接过吻。
是在住院的最后一天,下午。
是华初恩开始的。那时候华清越八风不动地坐在椅子上,垂着眼帘,面色宁静地削着苹果,但那卡在苹果两侧的修长手指,白皙得仿佛冰雪山雾,手背凸起的青筋,还有他微抬的清晰下颌线......
那么安静的一个人,从指尖到手腕都是漂亮的性感。
华初恩忍不住凑上前吻他的唇,在双唇触碰那一秒,发出轻轻“啧”的一声。
她慢慢退开来。
华清越睫毛微微扇动,抬眼静静看着她,仿佛微风轻拂过平静的湖。
三分钟后,他将她压在床上,舌头热烈地撩拨她,水声啧啧,他慢慢往下吻她的脖子,一寸一寸细细吻着,呼吸炙热,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揉,她喘着气任他动作,手无力攀在他肩膀上,嘴唇鲜艳欲滴得如蔷薇般,喊他名字:“华清越。”
他顿了一秒,低头吻她。
吻的时候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却异常的热烈,甚至到后面华初恩甚至怀疑他要在病床上,当然华清越确实也这么想,但护士刚好按了门铃,两人只能就此停止。
临走前,华初恩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话里带着暗示:“明天我要出院。”
但华清越没应,看了她一眼。
那种眼神,怎么说呢?
好像两人再也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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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下午,华初恩终于可以顺顺利利出院。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从云层慷慨倾泻。
华初恩本来兴高采烈的,结果看到过来接她的人只有她老爹老妈,华清越不在,车里也没看见,心里不安的预感莫名越来越强烈,坐在车上忍了半天,才装作不经意地问:“哎,老爹,华清越人呢?”
坐在驾驶座上的华凡玉回头,看她一眼,顿了几秒。
转回头,淡淡道:“有事去国外了。”
她皱眉,哦了一声。
安静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心里不知怎么的,好像突然失去了什么,空落落的,怪不舒服。
回到家后,经过空空的华清越房间时,她目光往里面停了好一会儿,心烦意燥的感觉更为强烈。回到房间痛快洗了个澡,想把这种莫名其妙的烦躁冲刷走,结果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都心不在焉的。
她安慰自己,只是这一天见不到华清越而已。
结果后来的很多很多天,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再也没看见过华清越。
他整个人好像突然消失了,无声无息淹没在人海里,联系方式、社交账号、新闻平台......任何地方都没有他的痕迹存在。
她一个个去问他的钢琴老师、同学、伴奏团队,都摇头说不知道。甚至就连老爹老妈,都闭口不言。
原来真的和她的预感一样,那天真的是告别。
但华初恩憋着股恨劲她不信他能无缘无故消失这么久,保不准他这次就是想让她率先低头。
她之前已经低过头了,是华清越不肯要她,是他一直在刺激她,她都溺水到要死了,他一句问候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