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朕的太子,明辨是非!”

“好,朕准许你与苏战缨和离,三日后和离书自会送到太子府!”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

前世王朝因我而亡国,这一世我必须远离苏战缨,绝不能重蹈覆辙!

忽然间李公公又追过来,急切地指向水牢:

“殿下您快去看看吧,苏将军不知和那细作说了什么,他喊着要自尽!”

“苏将军抢刀想要阻止,刀尖却偏偏扎进了她的腰腹!”

我赶去水牢时,苏战缨腹部正在流血。

但她忍住痛楚,一手捂着伤口,一手安抚后悔悲痛的裴钰。

五岁的轩儿在一旁也哭个不停。

见到我,裴钰仿佛见到鬼魅一般瞪大眼睛,然后跪倒在地。

“太子殿下请赎罪,草民不是故意伤害苏将军!”

“您要杀要剐我都受着,只求您放过我儿子,他才五岁啊!”

苏战缨心疼不已,把他扶起后却对我怒目圆:

“皇上都尚未治裴钰的罪,你凭什么杀他!”

裴钰脸色苍白,手指紧紧攥着她的衣衫:“将军不要生太子的气,是我惹太子不悦,是我的错,裴钰自当领罚……”

“将你们带回府的是我,你又有何错!”

苏战缨满是鲜血的手指握住他们,对着我一字一句说:

“昭允,两年前我带裴钰轩儿回府时就跟你说过,我只想善待苦命的百姓,别无他想。”

“可你却对他们心生怨恨,联合皇上诬陷他们,企图杀了他们,你难道就没有良心吗!”

“你真当这天下百姓,都要做你们江家案板上的鱼肉吗!”

2

我只字未言,她就已经认定是我诬陷他。

回想起这两年的诸多不爽,我不禁冷笑出声:“将军如此咄咄逼人,倒有些老将军当年征战沙场的影子。”

苏战缨不再捂伤口,反而直起腰背。

“我苏家女将顶天立地,本就不该拘泥于世俗的儿女情长。”

“就算离了你江昭允,我也照样能建功立业,闯出一番天地!”

我虽然不明白前世我被绞死之后苏战缨经历了什么,但看这样子,她是做了一段时间的女帝,才去世。

然后带着那股万人之上的傲气重生了。

“不愧是苏将军,果真有胆量有志气!”

苏战缨听出我的嘲讽,还没说话,裴钰就突然呕出一口血,恰好呕在轩儿破布衣上。

她顿时心惊不已,顾不得自己还在流血的腹部,弯腰扶住裴钰。

“裴钰你怎么了,我带你去找御医!”

“将军不必担忧,大约是裴钰命数已尽……”

“别胡说,有我在你一定会长命百岁!”

我实在不想听他们的浓情蜜语,转身回了太子府。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天黑前苏战缨竟然带裴钰父子回来了。

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御医。

偏院的下人来来回回,上好的药材流水般被送进去。

我派人去打听,过一会回来禀报,说是苏战缨去求了父皇。

“李公公说,苏将军抱着她祖父也就是老将军的牌位,用苏家上下百余口人作保,笃定裴钰不是细作。”

“殿下您也知道,老将军当年曾为皇上登基立下汗马功劳,皇上始终记着这份恩情,所以就先允了她。”

我望着烛火通明的偏院,写了份手书让人送进宫。

次日傍晚,太傅正陪我写字,苏战缨突然进门把所有人赶走。

她自己的副将围着裴钰父子,大步走进门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