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软听了这话,越发不耐烦起来:
“魏时宴你有完没完!你缺钱缺疯了吗……”
我打断她后面的话:“你替他还也行,微信还是支付宝?”
姜软一定以为只要自己来公司走一趟,装装样子,我就一定会原谅她。
可是现在,我不想原谅。
姜软将我看了许久,这才明白我是认真的。
她沉默片刻,让季余先走了。
办公室里只剩我和姜软二人。
她挤到我跟前,一屁股坐在我腿上,又搂住我的脖子撒娇:
“我就是跟他一块儿长大,感情才比别人好了些,真没别的。你难道没有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吗?”
“没有。”
我皱眉,想将她推开,她却死死挂在我身上,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姜软一噎,但很快又眨着眼对我撒娇:
“那我呢?真要把我让给别人吗?阿宴,你跟他是不一样的。”
“跟你在一起,我就想和你结婚,给你生孩子,跟他在一起就不会。”
我别开视线,声音淡淡道:“要我算了也行,你把他删了,永远不要联系。”
姜软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回头看她。
但我知道,她一直在盯着我。
无声的对峙。
良久,姜软轻轻点了头:“行。”
说罢,她当着我面,将季余的所有联系方式全部删除。
3
我以为我跟她就这样相安无事了。
直到某天半夜,我隐隐听见阳台有说话声。
睁眼一看,才发现睡在旁边的姜软不见了。
我躺着没动,听见她的声音从阳台传来:
“阿宴,你听话,等他放松警惕了,我就来找你。”
“要不是怕他怀疑,回头找你麻烦,我现在就想来找你。”
“没办法,他疑心病太重了,非要我删了你。幸好我早就把你的号玛背下来了,你也不止一个号。”
那些话顺着夜风飘进我耳,密密麻麻的,像针一样扎着我。
耳朵疼,心口也疼。
我睁着眼,好似被绑住手脚扔进了海底。
身体在一点一点往下沉,心也在跟着往下沉。
原来,我以为的相安无事,只不过是她精心谋划的骗局。
她记不住我的号玛,没事也不会主动给我打电话。
现在,她站在阳台上,和另外一个男人煲电话粥,内容还十分暧昧。
心口疼的阵阵发麻,我闭上眼,再也听不下去了。
这通电话,一直到天快亮了,姜软才不舍的挂断。
她躺在我身边,背对着我,很快睡沉了。
我睁开眼盯着她的背影,一直到天亮,起床去公司。
走时给姜软留言,今晚有个酒局,要很晚才回来。
隔了很久,姜软才回复:没关系,我在家等你。
如果昨晚没有听到那通电话,我一定以为她很体贴。
可是现在……
我看着镜子里的人,很想把嘴角那抹苦笑压下去。
4
也许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以至于当天晚上,在会所看到姜软时,我没有半分意外。
她玩游戏输了,在真心话和大冒险之间选择了大冒险。
旁边的人递上一根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