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精,他们整日同塌而眠,恐怕瞒不了多久,何况二人也没想一直瞒着。
翌日老管家就纳闷地去找陆寄风说话了:“您书房的紫檀木矮几怎么还多了几道抓痕呢。”
萧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给他侄子剥橘子。
阿幼规规矩矩地盘腿坐在软榻上写大字,接过另一边他叔叔递给他的第三个橘子,十分自然地放在盘子里,凑够一盘,冷静地看过屋里的人,总觉得一直在低着头剥橘子的叔叔有些心虚。
第63章 | 第六十三章 “纵欲伤身啊,义父。”
【作家想說的話:】
五一过得头晕脑胀的,昨天一算才发现已经第八天了,这几天我妈一直在术前检查,看血压心跳,还没手术,排的明天,说是要二十四小时不离人看着引流管,听医生讲术后注意事项,手心直冒虚汗,有点害怕。明天不能更了,后天看情况。
---
以下正文:
马蹄声停在一间寺庙门前,车轱辘压着一层早已压实的积雪,陆四呼出热气,化作白雾在半空散开,利落地跳下马车,将矮凳放下去:
“爷,到了。”
帘子掀开,陆寄风先下马车,他拢了下肩上的披风,见了外面的凉风,低咳了一声。
紧接着下来的萧钰回身把阿幼抱下来。
阿幼今天穿着厚实的短袄,鹿皮小靴,才几岁大的孩子,脸上倒是镇定,默默打量着这座陌生的寺庙。在英国公府汤汤水水地养了一段时间,他脸上长了些肉,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总是有些相似的地方,如果细细打量,能从阿幼这幅还没长开的面容上找得到几分到萧钰的影子。
看着他跟在陆四后面往寺庙里走,萧钰才收回目光,偏过头,压低声音和陆寄风说了一句:
“纵欲伤身啊,义父。”
陆寄风看他一眼,从他脸上看到了笑意,垂下去的手握住他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还记着仇呢,自打这几天天气转凉后身体不适,萧钰就总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毕竟他才在床上逼问对方他是否还年老体衰,如今就犯了旧疾。
陆寄风忍不住一笑,在他眼中,不管是萧钰方才压低了声音报复一般意味深长的话,还是扬眉吐气的神气样,都惹人怜爱。
捕捉到了风声中的轻笑,萧钰心里没来由的发痒,手上传来了他义父掌心的温度。
大庭广众的,这些多和尚香客,他面上淡定,看了一眼前面迈着短腿的阿幼也捏了一下陆寄风,才放开手,大步走到了前面去。
到底是做了长辈的,要在小辈面前维持着面子呢,拉拉扯扯成什么体统。
灵水寺三面环山一面环水,落着雪的树木连绵不绝,放生池的水还没完全结冰,香烟成线飘上天际,大殿内隐隐响起梵音,这一座寺庙远了看的确有几分佛性,令人不知不觉就静下心了。
陆家枝繁叶茂,旁系多,有一位长辈在此处出家,不比一些不亲近的,他和陆寄风同根同源,年纪也大了,陆寄风隔一段日子就过来找他下下棋喝喝茶,今日顺便将萧钰和阿幼带来,给那位婆婆和当年的两个老大夫供一盏灯。
他提前叫人来打过招呼,灵水寺早早就把东西备好了,老主持对陆寄风一拜,念了一声佛号。
陆寄风回了一礼:“住持。”
他常来看那位长辈,和老住持也相熟,老主持微微一笑:“多日不见,国公神采依旧。”他沉静和蔼的眼睛看过萧钰和阿幼:“这便是要请灯的小公子了?”
当初赵副将去时那位婆婆已是遗留之际,等宋洪到了没多久,便还是撑不住身去了,他们一直在那边帮着阿幼办了葬礼才带他回京,所以才耽搁了好些时日,临走前,阿幼在新坟前站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