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来着?他说什么来着?!当初他去侯府跟萧钰说陆寄风的坏话他还不信!如今什么都晚了!!连萧钰都叛变了!
戴轲也不是这么好被萧钰糊弄过去的,语气还算恭敬:“你方才和国公是……父子情深么?”
陆寄风在这,他说的委婉。
萧钰和义父坐在一起,感受到好友们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们,还有不自在,耳朵默默红了一点,知道自己糊弄不过去了,含糊道:“……知道你们想问什么,等明日我再和你们好好解释。”
戴轲眉心微蹙:“做什么去,这么急。”
“……”萧钰分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游湖,晚了画舫就抢不到了。”
梁准一听果然十分气愤,都要一拍桌子蹦起来了,又气呼呼地忍下来:“你,……你还要去游湖?!”以往都是他们一起坐画舫游湖的,碍于陆寄风在一旁,他也不好说什么,恶声恶气地谴责他:“才过了一年,你就不能坚守本心吗。”
萧钰也不生气,自我反省:“怪我定力太弱。”
梁准气呼呼的扭过身子,不理他。
他太了解萧钰这混球了,瞧着什么新鲜的东西都感兴趣,最是多情也最是薄情的一个,难不成还真的是受了那些王八蛋的影响?这么一想,好像还真有些道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是他们把萧二带坏了,他们当初就打轻了!
梁大公子十分不讲道理地迁怒了起来。
戴轲也仔细观察了萧钰一番,见他不是被逼迫的便放下一半心叹气,一边觉得荒谬,一边又觉得也好,起码萧钰在这一刻是开心的:
“好,那我们明日再聊。”
萧钰嗯了两声应下,临走时又回头嘱咐:“对了,别告诉英哥儿啊。”
梁准看也不看他,愤然:“知道了!快走快走!游你的湖去。”
萧钰一笑,和陆寄风走了。
桥上系着红色绸缎,湖面被一个又一个灯笼映着,精美绝伦的画舫行在水中,围在窗旁的轻纱飘舞,丝竹声声,偶尔传出世家公子欢笑的声。
萧钰掏了银子扔给管事的,这画舫是松竹馆的产业,管事的认得他,笑着和他说了几句话,把最大最好的一艘二层画舫送出去供他游玩。
上了画舫萧钰还偏头和陆寄风低声说话:“……没成想碰见他们了,突然瞧见那一幕,怕是不好消化,心急了一些,义父别怪他们失礼。”
陆寄风是长辈,又是勋贵重臣,皇上也要给他三分薄面,少有人见了他不用行礼的,戴轲和梁准今日因为他态度实在算不得好。
陆寄风心中理解,所以一直没开口说什么,任由他们一眼又一眼的审视,莞尔:“瞧得出你们关系很好,他们看我的眼神都要冒出火来了。”
萧钰心道可不是么,若今日换个人,梁准已经破口大骂上了。
他们不叫人近身伺候,什么琵琶歌舞都不要,也不饿,让人上一些瓜果酒水,又让他们出去了。
微风轻拂,波光荡漾,窗边垂着的轻纱偶尔被风吹起,画舫行在水中船身微晃,耳边能听到水声,其他画舫的悦耳嬉笑,怪不得人人都说京城最繁华。
陆寄风喝了一杯酒,方才听他们一问一答也猜到了些别的,给自己倒着酒,缓声念着梁准之前说过的话:“才过了一年,坚守本心……那便是一年前有过旁人爱慕你,还被他们知晓了?”
萧钰懒洋洋地瞧着外头的美景,正剥了个橘子吃,闻言回头看他,眉梢微挑:
“都说是坚守本心,那我当初定然是拒绝了的。”
他说着身体前倾,几乎倚在矮几上,眸色在窗外一盏灯笼下映出一抹柔情的光亮,含笑道:
“怪不得义父总说我爱引一些狂蜂浪蝶,前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