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赶紧一把将人拦住了,感受着他在自己怀里憋着怒气挣扎,从未哄过人的国公爷忍不住笑了几声,放下身段柔声哄着。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明日又要上朝去了,陪我多待一会儿。”
萧钰不过是一时生气,被义父好言好语哄着慢慢的也不挣扎了,只不过嘴唇还抿着,陆寄风看了片刻,低头在他侧脸靠近唇角之处轻轻碰了一下,方才冷了的暧昧气氛又被调动了起来。
“身上的摔伤抹可过药了?”
萧钰低声答着:“没有,我练完枪,洗了澡就来了。”
“不抹怕是不好,”陆寄风声音放轻了:“我给你上药。”
不过是一些磕磕碰碰的伤,偷懒个一次两次不上药也没什么大碍,萧钰就是明白,才更被他语气中的意思弄得心中一痒,元宵节那日也是在书房中,他义父冷着一张脸在他衣服里摸的那一下又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他喉咙也痒了,小声:
“遮着眼睛……行吗?”
“好。”陆寄风音色微哑。
矮几的菜肴和酒水已经冷了下去,螃蟹再鲜美也没人去动一筷子,英国公府的两位主子如今忙得很,萧钰上半身的衣裳褪了下去,一只手遮着陆寄风的眼睛,另一只手带着他涂抹了药膏的手落在自己肩上:“这挨了几下,有些青了。”
只从下半张脸来看陆寄风的神色是冷静的,适应着视线所及之处的一片漆黑,他闻到了淡淡药香,在昏暗中将药膏子抹在萧钰的肩上,用了点力气慢慢地揉开,重新沾好药萧钰又带着他的手向下,停在了他胸口处的位置,呼吸急促一瞬:
“膝盖顶的,紫了一块。”
掌心顺着这具年轻蓬勃的躯体一路向下,描画着他的身体,落到腰上。
“……长枪扫过来砸的。”
如今已是深秋,屋内没生碳火,萧钰脱了衣裳,原本热得出汗的身体有些冷了,也更敏感了,陆寄风一处一处的涂抹,每涂一次就要沾好药膏再继续,他的手是温热粗糙的,偶尔会感受到萧钰在自己的抚摸下颤抖,喉结滚动一瞬。
温热的药香也让看着冷静的二人越来越意乱情迷。
“没了,没有了。”萧钰年轻气盛,咳了一声,实在不敢再让义父继续抹下去了,再抹下去他脸就要丢光了,就要去拿衣服,陆寄风却将他一把拉到身边,遮在眼睛上的手因动作滑了下去,他低头,在萧钰凸起的锁骨上咬了一口。
萧钰闷哼一声,从后面看脊背都紧绷了一瞬,高马尾垂下的头发挡不住后背上的痕迹,陆寄风松开唇,在他锁骨处留下个牙印。
二人贴在一起,身体的反应一览无余,陆寄风往后退了一些,遮掩了一下,萧钰乱七八糟地想着外面传的那些他义父的流言都是假的。
空气中雄黄酒的气味让酒量极好的二人闻的醉了,陆寄风黑眸深邃,耐心地低声:
“今晚要回去吗?”
清心寡欲的三十余年,陆寄风一直认为自己对这样的事很淡泊,不过是给他上一些药,同他亲近亲近,没想到最后却是情难自禁。
可怜萧世子浪荡京城这么些年,这样亲密的接触还是头一遭,又是天生火力旺,夏季屋里不摆上几盆冰是断然睡不着觉的,他方才蒙住了陆寄风的眼睛,自己却看得一清二楚,眼睁睁瞧着是看着男人一点一点抚过自己上身,也恨不得再去咬他义父一口,后悔答应了,叫他这么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