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萧钰的酒量尚可,这一壶都喝了也醉不了,只不过在元初帝跟前儿,心有戒备,也不打算多饮,沾沾唇意思一下给外人看罢了,小声回了句:
“我知道了。”
元初帝坐在最上头,什么看不见?他手里拿着一个白玉做的小酒杯,脸上面无表情的,视线没落在底下的歌舞上反而落在了他们身上。
近期朝中的事他自然怀疑有陆寄风的手笔,可调查的人是他派去的,谁也没想到他能查出来什么,可偏偏他就把证据给找出来了,还当自己捡了个大便宜,一脸喜色来和他邀功,跪在大殿上,朗声说什么不负圣命,仰仗他的恩德。
气得他这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怀疑是陆寄风干的也不能说,只能把此事认下来,也罢,那些东南沿海一代的官员是过了些,就当是给他们一个警告了。
他开口道:“阿钰怎么没去狩猎,朕记得往年你几次都是头筹,得了朕好些东西去。”
歌舞静下来了,萧钰很腻歪他总是提起以前的事,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有多亲近,面无表情:“回皇上,春困秋乏,懒得动了。”
薛鸿也来了,坐在他旁边的一个官宦子弟示意他看,酸溜溜的小声嘀咕:“你瞧他那样儿。”
以前萧家还在的时候萧钰就是他们这些小辈里最尊贵的,可如今萧家都倒了,太后娘娘也没了,他凭什么还和以前一样,没见着他落魄不堪,妒恨的人不在少数。
薛鸿喝了一杯酒,神色有些阴郁。
有太监弓着身来给他敬酒,随着酒水流入杯子的声响,嘴唇微动:“薛少爷,您家的侍卫说有急事叫您,让小的给您带个话。”
薛鸿听了没有什么反应,喝了这杯酒,才从筵席上退下。
到了他的住所,瞥了一眼那侍卫,独自坐到软榻上,冷声:“说,什么事。”
侍卫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恭敬地双手递到他面前:“少爷,将军来的信。”
薛鸿看了看信,又看了一眼他,把信接过来拆开封,扫过去,猛地将信合上。
侍卫把头低了下去,薛鸿下了软榻,走到熏炉旁,将信扔了进去,神色不定。
那信上只有一句诗。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斩草除根。
萧瑾的能力不亚于萧承恩,若不是死的早,萧家的权势要比现在还大,只有见识过的人才会恐惧萧钰将来也成长成那样的名臣武将,阳和关的一战,薛家人心里虚,自然要将一切危险扼杀在摇篮中。
薛鸿回到席上时皇后正提起他,皇后是他的长姐,薛家女出身,一双凤眸笑着时不见情意,反倒渗出几分孤傲来,见不得皇上时刻先想着萧钰那个假表弟,反倒让她亲弟弟当了陪衬,温声道:“本宫记得鸿儿前年也拔了头彩,得了皇上一柄枪去,上次进宫来还说,日日要舞几下。”
……怎么倒说那萧钰回回都能第一呢,她喝了口茶,瞥了坐在英国公边上的萧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