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骑着追风走。

陆寄风知道他内心不平静,这些日子武练的好了,可从来没见过活生生的人死在跟前,这样的事在战场上却是随处可见的,他既想去西北参军,就要过心里这关,便随他去了。

到英国公府时天也黑透了,他们的马车一停在门口,门房便跑进去汇报,没一会儿就涌出来几个下人,帮着卸下箱笼,往屋里搬。

老管家跟在陆寄风后边儿,一边往门里走,一边说着:“国公和世子可是没用膳吧?厨房有熬好的乌鸡汤,还有今儿刚得来的海鱼,我见宋侍卫还带了些野味儿回来,可要一并处理了?”

府中点了灯笼,映在身穿淡青色直裰的陆寄风身上,陆寄风走过穿堂,路过的那些个小厮丫鬟见了他抖纷纷靠着两边站好了,低了低身福礼,他偏了头,轻声和管家说着话。

“太晚了些,吃多了恐不好克化,弄些面来就好。”

管家连忙应诺,去厨房准备了。

舟车劳顿,总要去换了身衣裳,擦去的风尘,才好去用膳。到了后院,萧钰低声说了句回去换衣服,便和陆寄风分别了。

正屋里燃着几盏蜡烛,小厮用铜盆端了热水来伺候他洗脸,陆寄风换了一身衣裳,发冠也成了竹簪,拿着洇湿的布巾擦着手。

一个小厮从门外进来,是面煮好了,恭敬地问他膳摆在哪里,想了想又说:“世子那边传了话,说他不饿,就不过来用膳了。”

陆寄风眉心微皱,他还要去审问几个刺客,暂时抽不出时间去瞧瞧萧钰,便道:“知道了,就摆在这儿吧,让厨房留下些食材,免得他半夜饿。”

小厮应下了,出去传话。

萧钰别说饿了,晚上熄了蜡烛,一闭眼睛都是那刺客狰狞的样子和满手的血,那血腥味仿佛挥之不去一样,瘫在床上,睁着眼睛发呆。

终于忍不住起身,披上一件衣裳,走出房门。

他义父怕是还没睡呢,府中的烛火未熄,四处还是亮堂堂的一片,萧钰多了些安心。走到老管家的住处,在门口犹豫了半天。

正巧因为他们才从庄子上回来,明儿陆寄风还要早朝,府中的事多,老管家忙到现在才回来,从游廊处下来时一看萧钰穿的这么少站在他门口,赶紧把人请了进去,倒了一杯热茶给他。

“世子可不能再穿得这样少出来了,着了凉,要得风寒的。”

听着老管家不赞同的语气,萧钰有些窘意地咳了一声,点头应下了,欲言又止。

管家察言观色:“世子可是有什么事要我做的?”

“就是想问问……”萧钰清了清嗓子,目光飘忽地问了一句:“府中可有佛像?”

管家愣了一瞬,虽不知道他要佛像做什么,却认真想了想,笑着回他:“咱们国公是从不信佛道之类的,也不信什么上天庇佑,但因三叔公寺庙出家,不免常去那和尚庙里看望他,其他人撞见了,便传出好些国公信佛的话,请了好多观音,佛祖送来,都在库房收着呢,世子可是要用?”

库房里的东西都是记录在册的,擅自挪用怕是不妥当。

他有些迟疑,管家瞧见了,就让他放宽心: